宋若爾知道他的皮膚上可以留印記,在啃咬他的時候就沒有嘴下留情。
但她宣洩心情的同時,盛知洲也有很多還擊的方式,柔和的浪潮徹底變成了狂風暴雨。
她咬他一下,他就會用同樣的力道將她搗碎。
一直如此,直到清晨。
她實在沒有力氣再跟他鬧騰,手搭在他身上,情緒未平:「洗澡。」
宋若爾雖然沒有多提點,但盛知洲明白了她的意思,這短暫但又緊密的相處中,他對她似乎也更加了解。
據說,生活在一起的人,通常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需要什麼。
盛知洲對這句話是認同的,他常年在俱樂部跟隊友呆在一起,和隊友之間互相了解的程度便是如此。
而且,甚至不需要長時間的相處,盛知洲本身就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
所以現在宋若爾微微一個抬眼和小動作。
他就能猜到她的意思——
「抱她去、幫她洗,洗乾淨。」
宋若爾的確是這個意思,但她沒想到的是,盛知洲對她的清洗竟然會做到如此程度。
他用手指給她清洗得乾乾淨淨,一點黏糊的感覺都沒給她剩。
就算是宋若爾自己洗,也不會細到這種程度,畢竟正常人只會清洗表層,不會那麼……
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動作輕盈,卻又讓人覺得萬分難受。
浴室被充盈的水汽覆蓋,玻璃門上結了一層水珠緩慢下落著,宋若爾覺得整個世界像是被一種令人感到朦朧的氣氛覆蓋。
她本身就睏倦。
卻在此刻不斷地清醒過來又暈厥過去。
腦海中出現模糊的幻覺,她覺得自己像是他鍵盤上的按鍵,被他一個個地摁下去。
職業選手的手速讓人無法忽視。
宋若爾只記得,他的手很好看,倏然間,一陣顫動,她的意識迷糊間,突然想問——
等等!這雙好看的手此時此刻正在…幹什麼!
到達過沸點的開水會輕易地再一次沸騰,不斷升溫又升溫,直至徹底乾涸。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輕輕咬著他的肩膀。
這個時候連繼續跟他鬧騰吵架的力氣都沒有,宋若爾只能小聲斥他。
「我要睡覺…!」
「一起睡麼,老婆。」
宋若爾已經困得迷糊,根本就不會想那麼多遣詞造句的方式,對他的回答也是更加直白。
她說,「不一起睡,你還想幹嘛?自己下樓去睡沙發?」
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
當初他們倆剛結婚的時候並不是睡在一起。
雖然盛知洲結婚的第一天就明顯對這段婚姻不滿意,但不管怎麼樣,還是講究一些紳士禮儀。
兩個人必須要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基本都是讓宋若爾睡主臥,他自己在樓下睡沙發或者直接住在書房。
後來某次意外。
兩個人莫名滾到同一張床上,從此就再也沒有分床睡過,好像就成為他們之間的一種默認。
沒有任何一個人提過要怎麼樣。
很多事情都是有一次就有無數次。
從那一次以後,他們就不僅是單純的會睡在同一張床上,而是默認每一次見面都會做。
他們倆甚至說不上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和對方躺在一起的。
盛知洲把她從浴缸里撈出來,看著她一副像是喝了吐真劑藥水毫無防備的樣子。
他眸光一黯。
「怎麼這麼默認我會跟你睡在一起?」盛知洲重複問了一遍。
「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她說。
「現在這樣不代表以後也會這樣。」盛知洲說,「等我們離婚,回歸單身生活——」
從婚姻結束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現在的所有相處方式,不管是默認還是已經約定好的,都會徹底改變。
宋若爾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打斷說:「但是你答應過我,就算我們離婚了,你還是會來陪我睡覺的。」
盛知洲:「……」
她倒是想得挺透徹的,連以後怎麼樣都已經想好了。
宋若爾說:「其實沒有區別,我們反正就是一起睡覺的關係嘛,只是現在有一些身份的限制而已,以後那樣更好啊,更自由,想做什麼做什麼。」
她覺得,他也是這麼想的。
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段婚姻本身就是如此,這沒有什麼好往下聊的。
當兩個人的關係可以進行自由選擇,他們都會更加輕鬆。
離婚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宋若爾說了這段話以後,盛知洲並沒有反駁,她被他抱回去,又一起蓋上厚厚的棉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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