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爾沒應聲。
她當然知道,也了解。
其實盛知洲不是很難伺候的結婚對象,所以她之前才會覺得,和他結婚也不是那麼壞。
盛知洲婚內基本「聽話」,跟她有商有量,相處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
他們就維持著之前那樣互相敷衍,只在床上熟悉的關係,也很好,盛知洲基本不會拒絕她的要求。
除了原則上,他不參加綜藝節目。
其他的,要親要抱要哄,要吃什麼或是需要照顧,盛知洲確實都全部做到了。
宋若爾感覺自己的呼吸被盛知洲卡住了。
他的手卡在她的頸部,她垂眸可以還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
其實盛知洲不算特別用力,但——
她還是覺得呼吸困難。
她腦子嗡嗡的,聽到盛知洲對她說:「所以現在也是,這是你想要的,我就給你,你想要的。」
「那你鬆手…」宋若爾說,「我要,休息了。」
宋若爾剛說完,突然感覺呼吸一輕,她以為他真的答應就此放過,剛覺得心臟往下沉了沉。
宋若爾又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腳步騰空。
她被盛知洲直接抱著腰,用熟悉的單手抱她的姿勢,宋若爾整個人被掛在他的肩膀上。
無法掙脫。
再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短暫的糾纏後,她的掙扎失敗,被人重重地砸在床上,一點都不溫柔。
盛知洲直接用手掌握住了她,讓她無法動彈。
宋若爾的驚叫都還沒發出聲,馬上就被他的手指堵住了言語的宣洩口。
盛知洲堵住她的唇。
不是單指。
而是懲罰式的三指,堵住她的所有呼吸。
盛知洲知道她接受的界限和過程,但通常都是慢慢加碼,從未有過如此粗暴且直觀的時候。
一瞬間襲來帶著痛意的酥感。
宋若爾的頭被迫仰著,她看向他,看到他眼神清淡,微微眯起,嘴角壓著一個壞笑的弧度。
她對盛知洲這個表情很熟悉。
冷漠間透露著一股壞勁兒,看起來沒有感情,只有情念,他用最冷淡的方式,與她做最深刻的事。
所有透露出來的,都是最直觀的、原始的,但卻並不帶有感情的想法。
盛知洲很長一段時間看她,都是這樣的神情。
清醒且抽離。
他低頭咬著她的耳朵,把她的耳垂舔得潮濕,手指也被沾染上濕氣,盛知洲又用那熟悉的、故意的語調。
「爾爾。」
「叫我。」
本來應該很熟悉這個流程,但宋若爾今天卻覺得那一音效卡在嗓子眼上不來,但也下不去。
一個月前。
她還是很熟悉地…那樣親昵地叫他。
她知道他的惡趣味,也知道怎麼維繫這段虛假的婚姻關係,但今天她卻怎麼都叫不出口。
盛知洲好像並沒有很喜歡那個稱謂。
至少她最近是這樣覺得的。
不熟悉的時候喜歡聽她叫他老公,反而是最近接觸更多、更熟悉起來以後,盛知洲好像更喜歡聽她直接叫他的名字。
她明明…
明明應該很熟悉的。
「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回到之前?」他的手指內叩,壓住她。
之前他們就是這樣相處的。
宋若爾的唇線被拉得很直,甚至看起來有些不悅地往下壓著,盛知洲看了她幾秒。
盛知洲沒有說下一句話。
他抽開手,指尖潮濕,甩了一下手指,在地板上留下了幾滴水痕。
盛知洲微微起身,準備離開她,他的神情淡漠,開口告訴她。
「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他的語氣也很淡,跟她一樣,機械化地進行著。
其實他能接受她給他的任何結果。
反正一直都是如此,他比任何人都會偽裝,可以騙過所有人,甚至也可以騙過自己。
不被她記得,或者不被她愛,亦或是被她冷淡對待。
都是他習慣的,且可以接受的。
過往的兩年裡,盛知洲一直都是如此,感覺到她的偽裝、不坦誠,也感覺到她沒有感情的敷衍。
所以盛知洲的潛意識裡,也只是覺得,他們本來就不是合適的人。
宋若爾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完全不是。
現在不過是回到原點,他已經有過很多年那樣心情的經驗,不至於現在過不去。
他就這麼垂眸看著她,讓人看不清神色。
但宋若爾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抬頭吻他。
宋若爾已經調整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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