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洲給她打了幾次電話,她全都沒有接,他似乎知道她的態度就是如此,沒有再多聯繫。
只是給她傳了一則信息,問她:【今晚回家住?】
宋若爾站在樓下,看到自己房間的燈開著,她皺眉,快步上樓,推開門的時候,不出所料。
看到宋子濯在原本屬於她的床上坐著。
「不錯嘛。」宋子濯笑盈盈的,「姐姐,你以前跟你的姐姐,就是在這裡一起長大的,對嗎?」
宋若爾慶幸自己搬出去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她當時覺得放在這個家裡晦氣,就什麼重要物品都沒留。
最早裝進行李箱的是她和姐姐的照片,還有那些一起買過的東西。
宋若爾沒有心情伺候他,垂著眼,冷言道:「少跟我假惺惺的,有什麼話直說。」
「你覺得我能有什麼事?」宋子濯笑了,「其實我完全沒有找你的必要,畢竟,要奪走你的東西,對我來說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他在炫耀。
宋子濯是宋家一直養在外面的孩子,甚至跟宋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其實和宋若爾年紀相仿。
如果只是半道出家,宋若爾或許還會覺得事情有轉機。
但當她發現,這是爺爺和爸爸一直養在外面的,所謂「繼承人」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二十幾年的決定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所以對於宋若爾而言,她不在乎這個結果。
對於宋子濯而言,他的確得到一切都不費吹灰之力,太輕易,也不需要自己去爭鬥。
他只要坐在這裡,就有大筆的無盡的資源和財富湧向他。
「當然是爺爺和爸爸找你有事。」宋子濯說,「姐姐,我們之間好像的確沒有什麼好聊的。」
一個不想爭鬥,一個根本不用爭鬥。
連拉扯都不需要進行。
宋若爾對他沒有什麼太多可說的,只是轉身離開之前提了一句:「提醒你一句,得到一切不費吹灰之力,那失去一切也會。」
一路上都是坐纜車的人,又怎麼會爬山。
宋若爾當然沒有真的打算勸誡他,她知道,她說什麼對宋子濯來說,都是不需要在乎的。
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會聽。
宋若爾臨走前看了一眼宋子濯,本來想直接離開,卻突然被宋子濯再一次叫住。
他的手心裡捏著幾顆玻璃彈珠,抬眸:「你確定,真的不叫姐夫來嗎?」
宋若爾神色寡淡地回答:「這是必須要叫他的事情嗎?」
她和盛知洲的感情問題,在宋家的人其實一直心裡都有點數,他們這個家本來就很虛假。
每個人之間的感情都如此虛假。
那她和盛知洲的感情虛假也是預期之內的,但只要互相假裝就好,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就都可以接受。
宋子濯對這些事情是最清楚的。
但他今天格外反常,似乎一定要盛知洲在場。
宋若爾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直接關門離開上樓去了書房,那兩位已經等了許久。
和宋若爾預料的一樣。
從聊的話題到如何具體地說,都和預料的一樣。
她站在門口,聽到他們在安排她的人生。
「今天子濯已經跟我們說過了,阿洲的職業生涯應該到這裡了,既然如此,你們可以考慮要個孩子了。」
「馬上就到你們結婚三年的紀念日,有些事情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現在總有時間生孩子了吧?」
宋若爾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沒有走得很進去,她發問道:「那我的人生算什麼?」
「你說什麼?」父親率先疑問。
宋若爾繼續:「我說,在你們看來,我的規劃,我的生活和事業又算什麼,單純地因為他不忙了,我就必須要回家給他生孩子?」
她頓了頓,又調整說辭。
「哦不對,是回家,給你們宋家生孩子。」
宋父厲聲呵斥她:「宋若爾!你別忘了自己姓什麼!怎麼?你還想改姓不成?」
「我沒有改姓只是因為這個姓叫順口了,不是因為我沾了你們老宋家什麼光!我得到了什麼?」宋若爾嘲諷道,「宋家的女人不是連祠堂都不能進嗎?」
「發這麼大火幹什麼?」爺爺語氣平穩許多,「你只要生的是兒子,不一樣母憑子貴嗎?」
宋若爾的態度依舊很硬朗:「我不需要你們的恩賜和施捨,老實說,我從來都看不上這個家裡的一分一毫。」
她今天實在是太反常。
雖然平日就算不上聽話,但她畢竟有把柄在他們的手上,根本不會這麼明顯。
宋父趕緊把把柄再一次拿出來說事,想要控制她。
「宋若爾,你搞清楚,你媽還在——」
還在療養院住著,而且她現在只認宋家的人,她的母親一日在那裡,他們就可以控制宋若爾一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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