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洲就是這麼個十分冷淡的性格。
他是一個非常自我的人,自我到只關注自己的世界,好像根本不在乎別人。
宋若爾以前就經常覺得盛知洲的冷漠有些過了頭,她覺得他對很多人是蔑視的。
他從小到大,就是在各種崇拜的目光下長大的。
盛知洲習慣了這種注視,習慣了這種來自別人的期盼,反而更加冷漠。
高高掛起的懸浮感,無法共情也無法理解別人對他的期待。
所以他可以果斷離開,不會回應。
如果是那個盛知洲,宋若爾也覺得他不會再回到這個世界,再回到大家的目光之下。
但他現在,或許變了,從他有好好跟大家告別起,就變了。
只是宋若爾有些奇怪。
為什麼呢,他明明跟其他人都告別了,卻偏偏沒有跟她好好地告別。
如果真的是她改變了他。
那他為什麼,唯獨對她還是那麼冷漠?
宋若爾皺眉思考,總覺得答案好像呼之欲出的時候,聞意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走吧,等會兒採訪結束就可以去吃飯了,我們先去後台收拾一下。」
宋若爾的思路突然被打斷,她沒有再繼續往下想。
過往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偶爾麼,其實也會想到盛知洲的事情,但她又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
賽後慶祝的聚餐,氛圍倒是輕鬆,只是大家聊著聊著,總會出現盛知洲的名字,宋若爾聽他們倆,不多參與。
聞意湊過來,問她:「哦對了,你跟盛知洲最近怎麼樣?」
「沒怎麼樣啊。」宋若爾吃了一小塊蘆筍,脆脆的,又盯上了別的菜。
上一回。
宋若爾上一秒還在給她發信息,問她事情要怎麼辦,怎麼跟前夫共處一室。
沒過一會兒,聞意就收到宋若爾的消息。
她說。
-【OK,我知道了。】
-【跟前夫沒話說的時候,可以接吻,而且挺熟練的,不需要重新練習。】
聞意在這邊瘋狂:【???】
她最近看的小說里也沒有打這種連招的好嗎?
他們倆進度這麼快,是打算一章就完結嗎?
聞意也以為自那以後,他們倆多少會有點聯繫,但一問宋若爾,她卻說沒有,親完就完了。
今天問也還是這態度。
聞意笑了一聲,說她:「怎麼,你們倆是隨機性事件?」
宋若爾吃著菜,看著正在自動轉動的餐桌,腦子裡忽然不合時宜地出現了一句非常文藝的話。
「風吹哪頁讀哪頁。」宋若爾說。
聞意:「?」
「菜轉到哪個就吃哪個。」宋若爾繼續。
聞意:「??」
宋若爾說完,夾了一塊轉到自己面前的脆黃瓜,隨後看向聞意,笑著說。
「跟男人相處也一樣,動到哪兒算哪兒。」
聞意沉默了兩秒,對她表示誇讚:「很美好且超前的精神狀態。」
雖然對宋若爾前兩句話的比喻嗤之以鼻,但聞意的確認可她現在的狀態。
這一瞬間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回憶過去,也不糾結未來。
「想那麼多做什麼,盛知洲這人難懂死了,不想去懂他。」宋若爾吐槽,「陰晴不定,態度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特別是離婚的時候…」
他那時候對她的冷漠和決絕。
是她現在回憶起來也還會陣痛的。
「不過呢,說到底,你還是得感謝盛知洲當初果斷跟你離婚哈哈哈。」聞意忽然提起,「不然後續有些事情,可能也沒那麼順利。」
宋若爾正在喝湯,應著聲:「嗯,當然。」
她回答完,聞意也不再繼續往下說。
最後一口湯咽下去的時候。
宋若爾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口一陣鈍痛後,又一瞬間彈出了一個答案。
剛才那個想到一半的答案。
因為他的冷漠所以果斷,因為果斷所以順利,這樣嗎。
有些事,像是喉嚨間突然被衝下去的魚刺。
宋若爾突然起身,毫無形象顧及地看向聞意旁邊的人:「許嘉年!」
許嘉年還沒反應,聞意看著她這不知道幹什麼的情況:「幹嘛?突然叫我對象。」
宋若爾不解釋,而是直接地看著許嘉年。
「你知道些什麼嗎?」她問著,聲音竟然有幾分顫。
許嘉年手上還端著給聞意盛好的湯,他放下,輕聲叫聞意:「小心燙。」
隨後抬眸,轉而看向宋若爾。
「你想問我關於Ephemeral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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