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嗎？你以為你是在跟誰玩。

宋若爾想，她是看清了。

「盛知洲。」

「嗯？」

「我都知道了。」宋若爾說，「你做的事情。」

她平靜地述說，他平靜地回復，他說好。

他們倆之間，沒有那麼多要說的，要抒情的，因為——

他們總是如此。

互相了解著。

擁有同等的聰明，也擁有同等的了解。

宋若爾說，「托你的福…我現在…可以談戀愛了…」

「既然知道是托我的福。」盛知洲略微停頓，加快了些，「這個戀愛只能跟我談，知道嗎？」

她快被撐到極限的時候。

「說。」宋若爾盯著他的眼睛，「你愛我。」

電影依舊在播放，她閉上眼，這個瞬間，眼前閃過很多很多關於他們的事情。

十指交錯。

熟悉的電影節奏，和熟悉的，他給她的溫度，但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他們之間帶著某種「隔閡」。

這次卻什麼都沒有。

他將自己的一切都爆發在她的身體、呼吸和心上。

「寶寶。」

「我愛你，也很想你。」

他摁著她的手指，摸了摸她沒有戴戒指的地方，很滿意，宋若爾被他直接拽起來，坐在他身上。

她看著幕布上，緩緩落幕的電影，盛知洲咬著她的耳朵，黏黏糊糊地跟她呢喃。

他說，「回到我身邊。」

宋若爾愣了下，模模糊糊地問他：「結束了嗎？」

「什麼？」盛知洲問。

「電影。」她說。

「嗯，電影結束了。」他起身，順勢也抱了她，「我們沒有。」

宋若爾被他直接抱起。

兩人的某處連接還沒斷掉。

她淡淡驚呼，隨後又低下頭，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膀。

「盛知洲，今晚能跟我說一百遍我愛你嗎？」

「不行。」

「為什麼！那我們不要和好了！」

「因為六百四十三天。」他略微停頓，言語頂撞她，「要補六百四十三次。」

宋若爾：「……」

「爾爾，你要給我計數的。」他微微眯眼。

「不要…不要那麼多吧…」宋若爾說，「一晚上也說不完的…」

「那你知道，我等今天多久了嗎？」

「什麼？」

盛知洲緊緊盯著她：「我等很久了。」

他早就想說愛她。

在無數個夢裡，在無數個推開她的瞬間，在無數個只能看她背影的時候。

或者說。

在第一次見她那天。

他等了很久。

等她全身心都可以徹底放鬆交給他這天。

盛知洲的腳步停頓，抬起她，讓她咬緊，讓他感受她的存在，然後，告訴她——

「我愛你。」

「從第一眼，直到現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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