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這句話一出來,不少人都在「哇哦」的姨母笑。
時漾也跟著笑,少年人真的太美好了。
接著男生的聲音響起,樂隊都在給他伴奏。
會唱的人都在跟著一起合唱,時漾不自覺被周圍的氣氛感染,想到自己畢業的那個夏天。
他們也是去的海邊,只是比起他們此刻的美好,她是遺憾收場。
沒有說出口的喜歡,沒能實現的諾言,都埋葬在那個夏天裡。
好一會兒,一首歌結束,男孩用話筒說著感謝的話。
「感謝今天在場的所有朋友,聽完這首歌。」
男生眼神掃到某一處,定格住,大聲說:「程初曉,你喜歡嗎?」
即使時漾看不到,也能感受到男孩炙熱的愛意。
她垂著眼眸,看向許硯,恰好許硯也在看向她。
時漾說:「回去嗎?」
許硯:「現在嗎?」
時漾點頭,「嗯,看過了。」
兩人回到家,時漾有些頭暈,許硯給她量了一次體溫,發現有些低燒。
因為喝過藥,許硯不敢再給她喝藥,只好在她睡著後,用毛巾給她物理降溫。
而後,他給許家的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
許硯再次確認,「這能再喝藥?」
那邊因為許硯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失去了些耐心,「是,再喝一次藥,六個小時後你再餵她吃一顆退燒藥。」
許硯「嗯」了聲,思考片刻了後,又說:「要不你晚上直接過來吧。」
那邊的江河「呵」一聲,「不是,你們明天就回來了,差這一晚嗎?」
許硯振振有詞:「生病很難受。」
江河:「誰生病不難受?」
江家一直都是許家的私人醫生,江河在附一院當主治,大多數時候也會負責給許家人看病。
江家這一輩的小輩跟許硯和許牧洲兩兄弟差不了幾歲,再加上兩人在一個圈子裡,兩人就熟絡些,比起跟其他人,兩人說話也就隨意了些。
許硯:「女孩體質弱,我怕燒成肺炎了,你趕緊過來一趟。」
江河:「我晚上還有手術。」
「還有,就算我現在過去,也是只能看她復燒,她這才第二天,去醫院測血,也是需要時間的。」
「明天回來還發燒,再打退燒針。」
許硯掛了電話,又去給她量了**溫,還在持續發燒。
他給江河發消息,江河說:
【淡定,繼續給她喝水,一直喝水促進循環,到了六個小時給她餵一粒退燒藥。】
許硯沒再回復,隔十分鐘給她餵一些溫水。
兩條毛巾輪換著給她擦臉擦身體。
但到後半夜,時漾還是高燒,她在睡夢裡也很難受。
許硯給他吃了一顆退燒藥,他直接給江河打了電話。
那邊似乎很忙,許硯說:「快三十九度了。」
江河說話氣息不平穩,「這會兒應該手腳冰涼,你給她拿兩個暖水袋,吃吃退燒藥,多喝水。」
「剛剛車禍有急診病人送過來,需要手術,你們明天直接來醫院,這邊我會提前給你們準備好。」
江河那邊掛了電話。
許硯手裡拿著手機,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著床上熟睡的人。
時漾雙頰通紅,唇色都泛著白。
許硯又倒了杯溫水過來,喊她:「時漾。」
他特意放輕了聲音,聽
起來很溫柔。
時漾微微睜開眼,看著許硯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腦海里想到傍晚那個少年唱的那首歌的旋律。
她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抬手去牽他的手。
許硯伸手拉著她的手,把拿過來的溫水放到一邊,「起來再喝點兒水。」
時漾確實覺得喉嚨有些干,身體一直在發熱,像要把身體燒乾殆盡一般。
她借著許硯的力氣坐起來,接過許硯手裡的水杯和退燒藥,吃了一粒,一杯水三兩口就被他喝完。
她頭還是很暈,又繼續躺下。
她看著許硯拿著杯子準備離開,想到海灘邊那個男孩的熱烈告白,她忽然伸手拉住許硯。
許硯一頓,這才發現她手很涼。
他轉頭垂著眼眸看她,「我讓酒店送暖水袋過來了,再等會兒。」
時漾碰到他溫熱的掌心,一時不想鬆手,但他都這麼說了。
時漾還是鬆了手。
沒一會兒,時漾便暈乎乎的睡著了。
睡夢裡,她感覺到沒一會兒,冰涼的腳邊就碰到一個熱源,手邊也是。
剛剛還冰涼的四肢這會兒暖和起來了。
時漾燒的迷迷糊糊,許硯給她把暖水袋的熱水換了一次後,自己去洗了個澡,特意用的比較燙些的水。
而後換上單薄的睡衣,從另一側上床,貼著時漾,把她雙手跟雙腳都放到自己身上取暖。
許是被許硯的動靜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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