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他眼珠布滿血絲帶著寒意。
凌月面有疑色,這才感覺到眼前的妖似乎有些眼熟,詫異道:「你識得我?」
聽到女子居然記不得自己,他似乎被戳到痛處,說出的話帶著咬牙切齒之感。
「一劍之仇!你居然忘了!百年前極北之地,你用這劍將我重傷,若非我命大,得主人相救一路逃到了伽葉林,早死於你的劍下,還真是老天有眼,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今夜我要你死在這裡!」
男子說完後,四周血光匯聚於一身,身後粗大的伽葉樹沙沙作響,樹葉全部飛至他的周圍,將其包圍,而後樹葉瞬間飛射而出,帶出束束紅光。
凌月聽到這話,也是想起了那段被遺忘的記憶,當下只覺太巧了些。
她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被自己打傷的那隻樹妖。
這妖也是古怪,按理來說,被自己傷,即使有人相救,怎麼少說也得修養百八十年,可他如今的境界修為,只過一百多年,居然會恢復甚至提升的如此之快。
凌月雖有疑惑但並未留手,周身靈力涌動,雙手結印,淡青色蓮印法陣浮現身前,指尖法陣轉動,輕輕一揮,便將樹葉全部打散。
她站在半空之中,衣袂飛舞,眼神冰冷,仿佛眼前的只是一隻螻蟻,「你的主人是誰?這血陣想必是他的手筆吧。」
紅衣男子雖畏懼凌月的強大,但嘴上依然猖狂叫囂著:「想知道?等你被獻祭給血陣你自然就知道了。」
凌月神色冰冷,淡淡說道:「一百年前我念你修煉不易留你一命,沒想到你還是如此劣性,既然如此,今日我便除了你!」
周身光芒浮動,凌月手持中長劍,瞬息之間已移至樹妖身前,就在這劍尖即將刺穿男子心房之際,她突然感覺周身靈力消散,心中頓時一驚,持劍的手一滯,心道:「遭了!」
僅僅只這一滯的瞬息,那紅衣男子就已經找到反擊的空隙,聚力側身一掌,掌中蘊含著十成力道,伴著強風將她一掌拍翻出去。
凌月猝不及防重重挨了一掌,瞬間滾出了數丈之遠,一口鮮血嘔出。
她想要起身,但雙膝卻是絲毫使不上力氣,只能勉強跪在地上,泛青的紗衣也被混著泥土的血液染紅。
凌月右手長劍插直插入地,用了全力,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一掌直擊胸口,鑽心的刺痛感只是一瞬便已使她面上血色褪去,額頭細汗密布。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自嘲了一聲。
那紅衣男子看到她出了她的不對勁,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過望,連帶著聲音也變得興奮震顫起來,「你居然境界大跌,老天果真是助我,現在的你還能奈我何?」
他狂妄的邪笑聲響徹整片樹林。
凌月心知他說的沒錯,若是剛才她還能輕易殺他,可現在莫說奈他何,甚至是會死於他手。
她顧不得身體疼痛,立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聚元丹服下。
伴隨著丹藥入體,只覺周身靈力再次匯聚,境界極速攀升,再睜眼時已恢復了之前的修為。
「殺你,足夠了!」
凌月再次飛升結印,這次結印與之前的青蓮印結不同,這次結印帶著更渾厚的天地之力,連接著空中的雷光,形成強大的氣韻,將大霧震散。
月光直射在凌月身上,像是為她渡上了一層白光,周身光暈籠罩,身上符光與天雷氣韻匯聚,只是一瞬之間,空中的天罰陣已經成型。
紅衣男子原本還在自傲囂張,見此情景,心中只覺恐怖至極,剛想飛出法陣範圍,但天罰陣已經落下。
強大的威壓降下,那男子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天罰陣便已將他連帶著血陣氣息一同碾碎。
四周回歸寂靜,凌月從半空之中跌落,剛落地,緊繃的精神瞬間放鬆,整個人又跪回了地上。
「師兄交代的事,果然沒那麼簡單,差點把命都丟在這了。」
天罰陣餘韻散去,紅衣男子消散的地方散發出微弱的白光,那白光溫暖和煦,似乎在誘惑著凌月。
凌月眉頭微蹙,強撐著身體,釀釀蹌蹌的走了過去,定神一看,發現白光源頭是一顆珠子,白光便是從它身上散發出的。
她彎腰將它撿起後放到掌心,仔細看了看這顆周身圍繞著月紋,散發出若有似無熟悉感的珠子,越看眉頭皺的越深,眼中還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銀月紋……這是?天珠!」
「師兄曾說過,天珠是師祖用來封印妖神的三魂,已經不知所蹤千年,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凌月聲音微不可聞。
這樹妖修為大漲,難道是吞了天珠的緣故?真是可笑,口口聲聲喊主人,卻將這世人覬覦的天珠留為己用。
掌門師兄這次要我下界,莫不是早已經知曉此事,故意誆我來調查。
她還在想著其中的彎彎繞繞,就看到天珠在手中散開,化作一股暖流飛入體中。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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