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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手握石牌,船上想得到石牌之人,說不定也會出手,雖說這唐家許諾了會在船上護我周全,但還是不能大意。

「凌姑娘!」

白昀察覺到眼前的她,自從聽到那三人的對話後,清瘦的身體便一直緊繃著,便輕喚了她一聲。

凌月回過神,歉聲道:「抱歉,白公子,剛剛想事情想得入神了。」

她望著白昀,謹慎問道:「公子,你說那人會不會是衝著石牌而來?」

他聽到這話,心知眼前人剛剛出神是因為擔心那人是衝著石牌而來,心中覺得有趣。

他面上帶著遲疑神色,慎重道:「應該不是,昨夜賭坊內的人都知這石牌被你贏得。至於春閣那人,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會平白失蹤。」

「凌姑娘不必擔心,在下定會護姑娘周全。」白昀語氣溫潤對眼前的她說著,帶著安撫之意。

凌月心中不敢大意,也無心再坐下去:「我如今修為全失,也只能勞煩公子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她快步回到屋中,立馬將屋內所有的門窗緊緊關閉,然後將出宗前帶的丹藥和法器全部從儲物戒中取出。

她將桌上擺放的金色小圓片,放置在掌心,自言自語道: 「還好帶了你,之前大大小小的歷練,都是靠你護住心脈。」

隨後將它貼在胸前,那金色小圓片便化作一道金光,自動融入了心房。

從她身上有這宗門秘寶護心鏡便可得知,宿月宗幾位師兄對待她可謂是非常愛護。

作為師尊仙逝前最後一位弟子,她從剛出生便由三位師兄撫養長大,雖說是他們的師妹,但如同女兒一般無二。

從那日後,凌月便再未出門。

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

轉眼間,唐家的船已在海上航行二十餘日。

在這期間除了白昀,不管是何人來訪,凌月都以修養為由推脫不見。

采兒也一如往常,每日都送了糕點前來,而她也只是讓其放於門前。

凌月趁此機會,將體內的天珠之力吸收。

當初天珠化為一縷白光入體,那縷白光入體後便在體內一分為二,其中一縷直接與凌月神魂融合,也就是封印妖神魂的天珠之力。

另外一縷則是妖神魂,存與凌月氣海之中。

前些時日,她本就沒有時間去將融入神魂中的天珠之力完全吸收,如今閉門不出,反倒是吸收天珠的絕佳時機。

經過二十餘日的融合吸收,雖然修為只恢復了兩成,但神魂卻更加穩固。

她隱隱感覺到這天珠與自己的神魂似出同源。

「凌小姐!」

采兒在門外輕聲喚著,經過這二十多日的接觸,兩人逐漸熟悉了很多。

凌月柔聲道:「采兒,有什麼事?」

采兒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凌小姐,已經快到茨州碼頭了。」

凌月聽到後,將房內的窗戶打開,二十餘日的海風吹拂在清麗的臉龐上,帶著化雪的寒意。

她打開房門,正好看到采兒站在門外正準備離開,采兒聽到聲響轉了回來。

凌月明顯看到她眼中帶著驚訝之色,對著她淡淡笑了笑。

采兒只覺眼前女子,在這段日子裡更加容光煥發了,心想著,怎麼還有人二十多天不出門還越來越美的,人和人真的不一樣。

采兒回過神,悅聲道:「凌小姐,您終於出來了!」

然後想起自家少主所託,正色道:「對了,少主已經先下船了,他囑咐我親口轉告你,下船之後務必小心!」

凌月聽到後,溫聲道:「采兒,煩請你替我多謝唐少主的好意。」

采兒笑道:「少主還說了,要是小姐你道謝,就不必了,這是他許諾過的,」

然後學著少主的語氣道:「日後若是再相見,大家便是朋友。」

凌月將布著封印的丹藥遞給了采兒:「好!對了采兒,這枚清心丹勞煩你替我送於他,此丹可以增加壽元,就當是我的謝禮。」

自從她閉門不出之後的確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前來秋閣,無一例外都被一股暗中勢力阻止。

她知道這是唐家的手筆,那唐家少主的確如所說的一樣,暗中幫自己解決了不少麻煩,而她素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目送采兒離去之後,凌月轉頭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白昀。

白昀身上披著青白色斗篷,眉目溫潤柔和,眼帶笑意的向著她走去,手上還拿著一件雪白色的狐裘。

「凌姑娘,現下已經降雪,你身體還未恢復,容易染上風寒,」白昀語氣關切,將那件白色狐裘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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