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 眼中皆是震驚。
白昀原本還蒙著霧氣的眼眸, 在看到眼前女子的面容後,瞬間清晰,快速從床上起身。
這一起身, 身上薄被掉落,這才發現身上的外裳不知何時褪去,只堪堪穿著中衣。
剛起身,體內氣血直衝太陽穴, 眼前頓時一黑。
白昀自是從未有過這種陌生體驗, 心知不妙, 急忙調動體內靈力, 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往身旁倒去。
同樣起身的凌月,被他這猝不及防倒下的身體, 壓回了床上,眼中滿是錯愕。
二人呼吸一起一落,緊貼著的胸口,傳來彼此急切的心跳聲。
白昀感受到濕熱的鼻息噴灑在頸側,他愣了愣,只是片刻,便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
之前在山洞中,他原本打算出手阻止凌月取珠,可不知為何,洞中突然捲起一陣風,那風十分古怪,竟然連自己都無法察覺,隨後著了道,意識全無。
待再次醒來,便是如此情景,身上的修為全無,猶如凡人。
凌月看到他眉頭緊蹙,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趴在自己身上,她伸手推了推他,悶聲道:「白公子,你先起身,你壓得我有些……喘不過了……」
話音剛落,胸口壓力驟然消失,身上之人已經快速起身,一慣平和的面上,帶著驚慌之色:「抱歉,是我冒犯了,在下方才失了修為,這才……」
凌月原本還在因為這剛醒來的情形感到疑惑,但看到眼前人語無倫次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想笑。
原來他也會有這樣慌亂無措的時候。
房間內看著布置簡單,但仔細看卻能看出此間主人的用心。
房內物件皆是上好木料所造,窗戶上的窗紗甚至用了天絲製作而成。
桌上放置著兩人先前所帶的東西,以及為兩人準備的衣物,用料精細,尺寸合身。
凌月面色凝重,黛眉微蹙,仔細看,可以看到她面上潮紅還未全部褪去:「白公子,剛剛聽你所言,你修為全失,我調動了體內靈力,才發現也同你一般。」
她說完,不經意間瞥到了白昀那泛紅的耳根。
白昀面上已經恢復之前那般平和模樣,對於眼前的情景,他也是有些摸不清:「不知是何人,將我們帶到此處,那人修為在你我之上,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凌月沉思了一會,看了看身上的衣物和周圍布局:「依我看,那人雖將你我二人帶到此處,但應該對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不知道他此舉有什麼目的。」
白昀點頭道:「我同你想的一樣,出了這門想必就能知曉,現下那人應該正等著我們。」
凌月道:「嗯,那我們先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白昀看著她起身:「等等!凌姑娘,如今你我修為全失,只是凡人,一切需小心謹慎。」
房間外,滿山白色山茶花,浸染著霞光,微風拂過,涼意混合著花香。
一滿頭白髮的老者,獨坐在白色花海中,背影在這廣闊花海中顯得格外寂寥孤獨。
那老者聽到聲響後,慢慢悠悠轉過了身,他滿臉皺紋,鬚髮皆白,下巴留著一綹鬍鬚,面上帶著慈祥的笑意。
凌月看到老者第一眼,整個人便怔在了原地,拉門的手都未來得及收回。
心中流淌過一股莫名衝動,眼眶不自覺紅潤,不知怎的,凌月感覺到自己似乎很想飛奔向那老者,口中似是有什么正要不受控制脫口而出,但最終只是嘴唇動了動,並未說出口。
她察覺到自己失態後,蹙了蹙眉,只覺方才的自己十分奇怪。
那老者似是聽到了她的呢喃,向著她召了召手,和藹道: 「月丫頭,快到師伯這裡。」
隨後眼神瞥向她身旁的白昀,不滿的哼了一聲,指著白昀道:「還有你這臭小子!」
凌月聽到他如此喚自己,又是一愣,遲疑邁步走向老者,恭敬行禮:「前輩。」
白昀察覺到眼前的老者對自己似乎有些不滿,但並無惡意,也一同行禮:「前輩。」
老者聽到二人和稱呼,眼神暗了一瞬,故作嚴肅,板著臉沉聲道:「你們兩人,是在故意捉弄老夫嗎?還不叫師伯。」
聽到老者說的話,凌月一頭霧水,她從未有過師伯,這老者恐怕是認錯人了。
她神色認真道:「前輩,晚輩先前從未見過前輩您,您許是將晚輩認錯成她人了。」
此話一出,心口一瞬莫名刺痛。
「哼!月丫頭這話何意?是覺得老夫年歲大了,老眼昏花?」老者臉色沉下,不悅的說著。
凌月看著他這般模樣,按下心中異樣,還想說什麼,就聽到站在一旁的白昀輕咳了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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