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次的碰壁和老者不悅的警告後,二人也收起了出去的想法,依著老者的要求,開始準備兩日後的成親儀式。
紅色燈籠高掛屋前,炮仗之聲響徹雲霄。
屋外火紅茶花,天邊晚霞如緋紅的少女臉頰,透染著整片花海和花海中的四間小屋。
屋內的凌月,身穿火紅色雲錦衣,銅鏡映照著姣麗面容,髮髻盤於耳後,頭戴三兩花簪,簡單又不失艷麗。
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理了理額上碎發,心下泛起無奈之色,忍不住自嘲:「沒想到,下界之後,居然穿了兩次嫁衣,要是初雲師兄知道,定要取笑我了,此次真是難為白公子了。」
「凌姑娘,你······準備好了嗎?」白昀那溫潤又帶著遲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銅鏡前的凌月,在聽到他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後,回過神來,起身往門口走去,拉開了房門。
剛開門,就看到他靜靜的站在門外,面上帶著笑意的看著自己。
嫣紅的霞光籠罩著他出塵俊朗的面容和火紅的華服。
白昀也是在這開門的瞬間,被她晃了神,周遭一片寂靜。
眼前之人面容白皙精緻,相比平日,多了艷麗,明眸朱唇,一顰一笑動人心魄。
凌月看到眼前的他,愣愣看著自己,起了逗弄之心,揚唇輕笑道:「怎麼?我臉上是沾了髒東西嗎?」
白昀回過神道:「沒······沒有,我只是覺得凌姑娘穿上這一身很特別。」
很美!
凌月笑道:「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好了,時辰快到了,我們走吧。」
「等等!」白昀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隻金色羽簪,遞給了眼前的女子,溫聲道:「這是昨日師伯送來的簪子,我看著它與你很是相配,便留了下來,你戴上試試。」
凌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精緻髮簪,笑著將它接過,摸索著插到自己的髮髻上。
白昀見她這插得別彆扭扭的樣子,輕笑出聲:「我來。」
他向前一步,將她頭上那歪歪斜斜的羽簪,小心翼翼重新插到她的髮髻上。
靠近的瞬間,周遭聲響瞬間消失,唯有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異樣,摸了摸那被重新插好的羽簪,眼中帶著笑意,輕聲道:「謝謝你,這羽簪我很喜歡。」
他聽聞,只是笑了笑,後退了一步,伸出指節分明的手,眼含柔光,溫聲道:「我們走吧!」
「好!」
凌月覆上了他的手,輕輕點了點頭,一同往正堂走去。
明明只是幾步路的距離,兩人卻走得十分緩慢,白昀那牽著的手,微微發緊。
凌月聽著胸口一直傳來急切跳動聲,黛眉微皺,心中疑惑自己的變化。
難道是之前受傷,留下了疾?看來回宗後得去醫治一番。
正堂紅綢飛舞,一派火紅,正中的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喜字。
喜字下,老者身穿白色大袖,正襟危坐,眼神灼灼的看著從屋外邁步而入的兩位新人。
「師伯!」
凌月和白昀來到老者跟前,齊聲開口,默契行禮。
老者看到二人行禮,也是坐不住,激動的從椅子上起身,眼含淚光,扶起二人,激動道:「好!好!好!今日你們二人真是了了老夫一樁心事。」
將二人扶起後,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他帶著笑意,伸出手指,往兩人額頭點去。
只一瞬間,兩人額頭淡金色圖案閃動,帶著一股氣息,將那金色圖案,烙印在兩人神魂之中。
兩人雖失了修為,但仍能感知到這股力量直擊神魂,皆是心下一驚!
老者看到那金色符文印入二人額間,心中甚是滿意,他帶著笑意,看著眼前的白昀,點了點頭,喜道:「不錯!不錯!」
白昀看到老者的轉變,當即便覺得異常,剛剛那烙印或有古怪。
凌月也覺得疑惑,看著眼前滿臉笑意的老者,問道:「師伯,剛剛那是?」
老者笑了笑,面上恢復了一派祥和,慢慢悠悠撫著白須,意味深長道:「那是老夫為你們準備的新婚賀禮,你們不必憂心,老夫自是不會害你們。」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可以開始儀式了,」老者說完轉過身,邁步走回椅子上坐下。
這時,一小猴從老者身旁蹦出,手中拿著紅軸。
凌月看到小猴,莫名感覺有些滑稽,會有哪家的證婚人是只猴子。
那小猴筆直站在一側,故作深沉,清了清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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