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料到,自己居然會因為這些外物,失了神智,若是往常,即便修為盡失,這酒於自己而言也不過爾爾,定不會弄得如此狼狽。
「我儲物戒中有……有克制的丹藥,你先將我打暈……」
身下的凌月,也是在這一片混亂中,猜想到可能是這酒的緣故,口中斷斷續續的說著。
白昀自知自己並非什么正人君子,現下就算是做了何事,明日提起,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這,他望向身下的被攏著的凌月,恰好對上了她清潤又迷離的眼神,四目相對間,心中那讓自己都一驚的無恥想法迅速消散。
他沉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壓制住體內的異樣,抬手一用力,按在她的後頸處。
隨後將她手中戒指取下,拿出她所說的丹藥餵到她的口中。
自己也服下了一顆,丹藥在口中融化,帶著絲絲涼意,滲透全身。
他服下丹藥,兩股藥力相互碰撞,不多時,便失去意識。
窗外陣陣風聲拍打著窗沿,日光透過紗簾,打在兩人的面容上。
凌月被這光刺到了眼,悠悠轉眼,只一動,便感覺頭痛欲裂,眼前一陣眼花繚亂。
她扶著額,慢慢悠悠從床上起身,剛一轉眼,就看到滿地狼藉,心中泛起驚濤。
昨夜的荒唐畫面如飛花落葉,一幕一幕從腦中閃過,讓人覺得心亂如麻。
她昨夜居然借著酒意占了他人的便宜!這也太荒唐了!
想到昨夜的事,她猛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心道:「還好沒出什麼事。」
拂在額上的手無力的垂下,碰到了一旁睡著的人。
低眸看去,白昀平靜的睡在身旁,日光打在英挺的面容上,像是渡著一層薄光。
凌月知道,這房中不止她一人,碰到他時,雖心中一跳,但也沒有了之前的驚慌之感。
她靜靜的看著身下躺著的人,目光中含著探究,仿佛現下才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
手不有自主撫上他的鼻尖,而後像是被刺到,快速收回了手。
對於昨夜與眼下情景,一時不知如何面對床上的人。
她輕手輕腳,從床上起身,快速穿好身上衣物,將地上四散零落的衣服收好,往門外走去。
昨日漫天火紅的茶花已經褪去了血色,潔白無瑕。
凌月剛出門就看到獨坐在花海中的老者,與第一次見到老者一般,他只是一人靜靜坐著,坐在這由他自己創造出來的小天地之中。
凌月看到那孤寂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酸澀,只覺得有什麼話壓在胸口,但又想不起來。
她整理好心中混亂情緒,步伐輕柔,走到老者身旁,面上帶著笑意,輕聲開口:「師叔!」
老者聞言,抬起頭,慈善的眉眼中流露出憂色,溫聲道:「月丫頭,你昨夜是未休息好?怎看著如此憔悴。」
凌月看老者關切模樣,心下已知,他應該是不知,這酒對於毫無修為之人如此猛烈。
想起昨夜,面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輕聲回道:「弟子昨夜休息尚可。」
看著眼前和藹的老者,凌月心中疑惑,他修為如此強大,怎會在這天意秘境之中。
她沉了沉,開口道:「師伯,您為何會在這裡?」
老者聽到她的話後,笑了笑,溫聲道:「老夫已經忘了為何在這,時間太久遠,記不清嘍!」
凌月知道,他說這話,是故意搪塞自己。
「師叔,弟子……」
她再次開口,可剛說了幾個字,就被老者出聲打斷,平靜聲響起:
「好了!月丫頭,陳年舊事,老夫已經不想再提,今日有些乏了,老夫要去歇息了。」
他慢慢悠悠邁出了幾步,想到什麼,背對著凌月,又道:「你們不用再打出去的主意,沒老夫的允許,你們出不去,就當是陪陪我這老頭子,解解乏吧。」
「弟子知曉,師伯慢走!」
凌月身後一道溫和男音響起。
她轉過身,看到了定定站在身後的白昀。
微風吹起漫天花瓣及身後墨發,兩人目光交匯,靜靜注視著對方。
白昀看到她嘴唇上的破口,清潤的眼眸一暗,面上帶著愧疚之色。
凌月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手撫上朱唇,看著眼前的他,輕聲道:「我沒事。」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轉眼間,已過三輪春夏秋冬,滿山的山茶花開了又敗,敗了又開。
誠如老者所言,在他這裡,所有吃食都需自己下廚。
凌月以前獨自生活在小峰頭,雖辟穀,但偶爾也會有嘴饞的時候,每到這時,她都會自己弄吃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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