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中,凌月腦海中師伯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老夫為你們準備的新婚賀禮,你們不必憂心, 老夫自是不會害你們。」
她將袖子捲起,果然!
手腕內側發現了那已經逐漸隱去的金色符文。
自那日金印入體後,二人便開始調查這金印是何。
翻遍過往所學法陣、法印皆是一無所獲,最後得出的結論, 這應是上古符印, 且入體後並未對身體造成損傷, 便將它擱置在一旁。
凌月冰潤指腹搭在那已經隱入體內的符文上方, 眸光波動,喃喃道:「看來師伯的確沒有騙我, 這金印應該是能將所受的攻擊一分為二,自動分化給另一烙下金印之人。」
白昀!想到這同樣烙下金印的另一人,她蹙了蹙眉,毫不遲疑為這金色符文布下了一道禁制。
這印記雖霸道至極,直烙於神魂之中無法解除,不過以自身的修為,為其布下這區區一道禁制還是能做到的。
有這禁制在,他便不會受到這金印的影響,替自己承受這本不該由他承受的傷害。
看著這滿地殘污、破損血陣和自己這破碎的青蓮法陣,凌月知道,以自己這隻恢復了一半的修為,遠不是方才那黑袍人的對手。
自從天珠自動入體之後,這些時日神魂愈發深厚,就連那停滯了的拂若心經也隱隱有了突破跡象,如今能做的只有去那妖域取回天珠,調查清楚它身上的秘密。
她將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自己身上這金印拓印傳書給了掌門中雲,拜託他留意調查,隨後按照往日習慣,用神識掃了周圍一圈。
這一掃便發現了異樣。
這洞穴並非只有一個,洞穴左側小道外還有一個更狹小一些的小空間。
凌月掃了一圈後,邁著輕穩的步伐,向著那向下延伸的狹小空間走去。
狹小空間中只有一張石桌,石桌上放置著一墨黑色小丹爐,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想來這丹爐是那侏儒老頭留下的。
看到桌上泛著暗光的丹爐,她將爐蓋掀開,一顆透著暗紅色的丹藥快速爐中飛出,在空中顫抖了一瞬,化成粉末掉落在石桌上。
她手頓了頓,這丹藥的模樣看著像是即將煉製成功,只是被自己這一掀,直接毀了。
看來我的確沒有煉丹天份,她心想著,指腹划過那丹藥殘留的粉末:「要是初雲師兄在這就好了。」
雖不知那人煉製的是什麼丹,但這粉末中殘留的妖獸精血確是十分濃郁。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指腹上的暗紅,細眉蹙得更緊了些,手中長劍向著不遠處一揮,空中一道破裂聲響起,那聲音源頭處一污黑鐵籠赫然顯現眼前。
凌月快步走到鐵籠旁,腳邊流淌著從籠內溢出的新鮮血液:「難怪之前毫無察覺,原來是在這鐵籠上用了隔絕氣息的符文。」
她眼中泛著嘲色,白虹銀光間,身前符文連帶著鐵籠已被一分為二,籠內之物暴露眼前。
「百年火狐,當真是渾身的寶,難怪那老頭寶貝得很,藏著掖著。」
垂眸看去,一隻全身暗紅,皮毛污髒翻雜,骨瘦嶙峋的狐狸,捲曲著瘦體躺在鐵籠中央。
它耷拉著耳朵,細瘦的四肢布滿豁口,豁口深可見骨,正往外冒著血。
那隻狐狸似乎聞到了來人氣息,鼻尖微動,卻依舊攤在地上,只是眼皮顫了顫,如蚊音般無力的哼了一聲。
看到眼前這隻小狐,凌月神情微動,雖說仙門中人時常斬殺妖獸,可卻不會如眼前一般殘忍虐待。
這小狐的傷口,一看便知是特殊法器所傷,若是尋常武器,依靠自身自愈力,不至於向現在這般,無法癒合。
它看著獸齡只有百餘年,於狐族而言僅才成年,且這種妖獸,向來是護崽得很,居然會在這做了他人的煉丹材料。
看著它奄奄一息的模樣,凌月心知即便出於不忍,救它一命,以它的自身的價值,它也很難生存,眼下它已重傷,不如直接將它殺了,也算是為它減輕痛苦。
她蹲下了身,將手掌覆蓋在小狐頭頂。
小狐身軀一顫,抬頭往摸著自己的那隻手上咬了一口,隨後重重嗑回地面。
她看著手中傷口,眸色暗了暗,嘆了一口氣。
伴隨著掌心匯聚的靈力,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身下小狐便未如她先前打算一般。
它那四肢上的豁口在這流逝的時間內,肉眼可見的快速癒合,翻雜的毛髮也變得順滑了許多。
凌月這才看清,它通身毛色赤紅,耳尖、尾尖則如麥穗金燦:「原來是只赤金狐,方才將你認成火狐倒是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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