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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殿堂被溫暖火光映照著,宗門根基立於千百盞命燈之中。

清月聖人與其親傳弟子——南音上仙的命燈也在其中。

凌月站在兩人命燈前,撫摸著師尊南音留下的玉魂佩,柔聲道:「師尊,您傳授的心經弟子已經尋到了突破之法,您走前曾交代師兄們要我下界,可是早已算到我與師祖的緣分?」

殿堂上無任何回應,唯有一簇細弱火星從南音命燈中飄出,溫柔落到了握著玉魂環的手背上。

凌月感受到手背傳來微弱的溫熱,只覺有一隻溫暖的手撫上她那冰涼的手背,心中也好感覺到一股暖流淌過。

她雖未親眼見過自己的師尊,卻從幾位師兄口中得知她是何等風姿,也知她傾注了多少心血在自己身上,甚至為自己鋪下了百年道途。

「師尊,豐州是您的出生之地,我定會護好它。」

語落,凌月深深看了一眼南音左側清月的命燈,沉了片刻,走出了先靈堂。

夜色黯淡,絕雲峰頂萬籟俱寂,只餘風聲。

空氣中透著壓抑氣息,震懾得周圍鳥獸皆是靜意。

兩道人影靜立在峰頂之上,為首那人手背在身後,一襲黑斗在風中飛舞。

另一人則恭敬站在身後,頷首低眉。

月光穿透雲層,直射兩人身上,為首那人身著黑袍斗篷,面容掩於斗下,赫然就是那數月前在寮霧谷與凌月交手的幕後之人。

身後藍衫男子頷首靜立,額頭細汗滿布,聲音在風中有些聽不清:「主人,妖域那邊傳來消息,青溟已被那神翊......處死......」

黑袍人身形未動,幽幽開口,聽不出喜怒:「死了便死了,本座也沒指望過他能真的除去神翊,不過是借他之手提醒那妖不要過得太安逸罷了,他的性命,本座會親自去收。」

黑袍人雖不甚在意,可藍衫男子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想到近期血陣之事,心中止不住擔憂:「主人,屬下還有要事稟報......屬下統管不利,導致主人您布下的血陣半數被毀,噬語他們也因此死於陣中,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語落,跪在滿是碎石的地上。

黑袍人道:「此事本座早已知曉,你起來罷,只一月余便毀了本座百餘血陣,也難怪你會亂了陣腳。毀陣事小,但他既然敢動本座的人,那便不能留。」

黑袍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想必你已經查到此人身份了。」

藍衫男子依舊跪在地上,只是語氣突然變得猶豫遲疑:「回稟主人,毀陣之人乃是宿月宗……初雲,他自一月前出現在嘉州,之後便接連毀去嘉州……霧州境內血陣。」

「宿月宗,」黑袍人想到什麼,冷哼了一聲,「本座於宿月宗已是幾番留情,既然不承情也不必再留了。」

他說罷,話鋒一轉,饒有興致道:「對了,據本座所知,這初雲與你似乎交情頗深,本座派你前去,可會太過為難你,嗯?」

他話音平和,可藍衫男子卻是聽出了其中的警告,心下一驚,「回主人,此人與屬下的確相識,但自他殺了噬語、毀了血陣,屬下與他便已無絲毫情誼。」

「如此最好,他境界雖高你一階,但你若想將其除去倒也不難,此人交由你解決,就當是將功補過,」黑袍人手中幻化出約一寸大小的羅盤,遞給了還在跪著的人,「別讓本座失望。」

藍衫男子接過羅盤,羅盤表面傳出的溫度燙手得很,險些讓它從手中滑落。

他悶聲咬牙道:「屬下定不辱使命!只是,這其餘血陣又該如何?」

黑袍人接過風中飄來的枯葉,碾碎,沉聲開口:「血陣作用已經發揮,餘下的不必去管,廣仙門既已劃分了宗門管轄區域,那便留給他們打發打發時間罷。」

不過是一群垂死掙扎的人,就當是送給他們的上路禮物。

藍衫男子聽出了自家主籌謀已成,喜道:」恭喜主人已達成所願!」

黑袍人擺了擺手,這才道:「去做你該做的事罷,若是失手,就不必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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