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手中小盒開啟瞬間,大量清透靈韻從盒中釋放,只是瞬息間整個駐地範圍便已是充斥著藥香。
這藥香驚的原本還在藥爐旁的小八、小九也聞著味來到了幾人不遠處,想來探一探究竟是何物能散發出如此靈韻。
凌月看到他拿出那枚丹藥後也是面露驚訝。
別人或許不知那是何丹藥,她卻是清楚的很,初雲手中那枚丹藥,是他耗費了數十年才煉製出,若是不出所料,整個上界就只有幾枚,服用後不說修為攀升一層那麼強勢,但也可令服用者至少增加百年壽元。
她道:「初雲師兄,這丹藥......你......」
初雲知道她的意思,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左右不過一枚丹藥,再煉製便可。」
白昀從他拿出丹藥後便知他打的是何主意。
他是想用這枚丹藥還了自家師妹欠下的人情,好將人帶走。
倒也真是捨得。
白昀心中冷笑,並未接下,甚至眼神都未在其上停留,恭敬行了一禮,「師兄客氣了,護阿月周全本就是我應行之事,我自是不願讓她受到半點損傷。」
動作間,他搭在手腕上的衣袖向後滑落了幾分,漏出了一截手腕。
雖說只是幾個息,初雲卻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腕間正散發著金輝的文殊蘭印記。
思情術!
初雲神色一震,險些將盒子捏碎。
古籍中記載唯有請示過天道,兩心相悅之情才可被此術護持。
那他的道侶是?
初雲下意識看向了對此情況毫不知情的凌月。
凌月猝不及防對上了他震驚的目光,疑惑道:「師兄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初雲一時間恍然,難怪她會突然一反常態,對上界失傳已久的姻緣術法感興趣,原來竟是因為這個。
「我觀你面色不佳,可是也受了傷?」他說著伸出手隔著衣料握在女子手腕上。
凌月雖是由初雲帶著長大,可初雲待她雖是親近卻也注意分寸得很,從未有過言行上的逾矩。
凌月自也是以為師兄只是和往常一樣擔憂自己,想要探查一番,於是配合的將手伸了出去,卻不想他會忽然將衣袖掀起。
她明顯是被他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了一跳,面色瞬間變化,想要將手收回,但是已經晚了,眼前人已經看到了她手腕間本不該浮現的印記。
一時間,空氣仿佛停滯了數息,凌月見他目光直直落在自己手腕上,急忙蓋住了它,「初雲師兄,你聽我解釋,這思情術印是......」
「阿月!」
身旁的白昀突然開口,往前邁了一步,擋在她身前,拉住了她微微發汗的手,直視著初雲。
他恭敬道:「師兄,這思情術是我與阿月成婚時,一位前輩贈的成婚禮,想來阿月還未來得及將成婚之事告知宗門,阿月與我數月前便已在下界完婚,本應及時拜會幾位師兄,只是因要事耽擱,還未來得及前往宿月宗,還請師兄見諒。」
他話音雖輕,卻異常清晰,即便是隔了數丈之外的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凌月不防他會語出驚人,傳音道:「你!你先放開我......」她手腕小幅度掙扎了一下,此時都不敢對上自家師兄那可怕的目光。
白昀緊了緊她那想抽離的手,用傳音術虛弱道:「阿月,你雖不承認與我的關係,但這術法卻是無可辯駁,此事即便你再多解釋也無用,他此行前來不過是想要帶你離開,你答應過我會留到我傷愈,若我不如此說,他必不會讓你留下。」
初雲看一眼她那被眼前男子握著的手,壓著翻湧情緒看向她,「小師妹,他說的可是真的?」
他聲音平和,凌月卻感覺到他很生氣,也知道他並非真是在詢問。
初雲自是十分生氣,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她下界,他沒想到向來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的小師妹居然會在短短几個月便有了喜歡的人,還瞞著師門私自成了婚,就好似自己精心養育的靈藥被不知哪來的驢給吃了。
凌月原本想過解釋,可正如白昀所言,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又該作何解釋。
見她未答,初雲英眉下壓了幾分,面上雖依舊和煦,卻讓人感覺莫名透著一股冷意。
他看著擋在她身前的男子,面上帶著淡笑,「小友這是將我宿月宗置於何地?小友雖是在下界護過我師妹,卻也不可隨意胡言!」換而言之就是,這樁婚事他宿月宗不認。
話音落下,一股強大靈力瞬間便從他體內盪出,激得周圍數十里塵土飛揚。
在外圍聽八卦的弟子冷不防,皆是被震得後退了幾步,餵了一嘴沙。
白昀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靈力壓得向後退去,口中鮮血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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