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他垂下眸子,聲音很輕,帶著認真和絲不易察覺地懇求:「我們能不能和好?」
儲方歌愣了愣,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卻先一步聞到了身上的些許酒氣。
韓頌捉住她的手,耳朵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你做什麼?」
「看你是不是有病。」她兇巴巴地說,「你是聚餐喝多了吧,我們倆吵架了嗎?就說和好。」
不重疊的生活帶來的疏遠,是可以解決的事情,對他們的關係又會有什麼大的影響呢?他們從來就沒有分開過,又怎麼談得上和好二字。
韓頌的眸子卻瞬間蒙上了一層水潤的霧氣,織就出種清郁的哀傷,只是他很快又垂下眸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語氣里竟然有種落寞。
那時的儲方歌以為,他是因為無法留在合祁覺得難過,怕以後的生活都要跟這座城市割裂,而想抓住依然在這裡的自己,卻從未想過這句話還有過其他種可能。
一種關於那段荒唐而被她故意忽略再不提起的過往的可能。
我們能不能和好。
第20章 低成本的社交往往能換來高回報
嚴格意義上來說,儲方歌不屬於盤亮條順的職場達人。
恰恰相反,她性格里按捺不下去的那股子勁兒,就註定了她不會安然聽任擺布。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從北上廣的人潮里急流勇退,不在千篇一律的 996 里磨滅掉自己的個性。
來海森上班,是她自己覺得走得最好的一步。
公司雖然不是什麼大廠,但是該給的錢一分不少。老闆是女性,同事年紀輕,沒什麼官僚主義,更脫離了爹味兒的陷阱,偶有那麼幾個傻逼,也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現在這個「偶有」的物種之一,正站在她辦公桌前「指點江山」。
「東西本來就是我跟的,現在要把我踢出去,儲老師就不覺得心虛嗎?」他話是這樣說的,視線卻直直看向了一邊的甄理。
出於習慣,甄理還是很慫地低下了頭。
儲方歌臉上帶笑,椅子底下軲轆一轉就擋在了甄理跟前,昂著下巴正對上項恆,「項老師有問題看著我說呀,不然我還不知道該不該接話呢?」
項恆哽了一瞬,接著說:「不是我要邀功,但是東西都做了七七八八的,你們說換就換,還把我排除在組外,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據說小道消息,這筆單子她們組裡能分到 3 個點,他作為付出了心血的人,也應該算作組裡才對。
「啊?是嗎?」儲方歌故作驚訝,「銘姐說了文案現在要併到我們策劃了嗎?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也沒個人通知我一聲的。」
許蓓極為配合道:「我也沒聽說過啊。」
拍攝都到最後一步了,現在才來胡攪蠻纏擺明了就是衝著功來的,儲方歌不可能叫他得逞。
項恆氣急了又不好對著她發作,畢竟儲方歌的厲害他是曉得的。現在看來,她也是鐵了心的不讓自己拿一份了。
他想了想,往旁邊撇了一步,矛頭直指甄理說:「看不出來呢,甄理竟然這麼厲害啊。短短几天就能讓儲老師俯首稱臣的。」
儲方歌擺擺手,嘴角忍不住翹起,話語間極盡誠懇:「哎,不能誇了,再夸甄理就真的驕傲了。」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是順著他的陰陽怪氣往下說,只要你不生氣,先氣死的一定是他。
項恆差點破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儲老師您真優秀啊。」
「唔,誇我倒是能多說點,我不驕傲。」她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裝著聽不懂裡面的諷刺。
項恆又被堵了個滿懷,咬咬牙:「最大限度榨取價值,覺得不合適就扔到一邊,無視別人的努力,儲····」
「您說的是自己嗎?」甄理沒忍住,反問了一句。
角色的所有資料都是她去搜集整理的,項恆一句輕飄飄的「發來看一下」就全部拿了過去,現在又無恥地把這些歸功為自己,來這裡找個公道。
她倒想問問,這該是什麼公道。
項恆冷笑一聲,沖她瞪眼:「你說什麼呢?大聲點兒。」
他還不知道甄理?初出茅廬的小屁孩兒,什麼也不懂,隨便凶兩句就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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