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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除夕,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八。

這是兩家合算出最近的黃道吉日,時間趕了些,但該有的禮節絲毫未減。為表對清蘊的重視,齊國公府在原定的聘禮上,又添了千斤黃金,王家分毫不取,全作為清蘊嫁妝一同給她添上。

親迎這日一早,除卻贊禮、妝娘等人,王家的秦夫人、兩位舅母、兩位表姊妹,還有不遠千里從江蘇趕來的兩位伯母都陪在清蘊房中,極為熱鬧。

兩位伯母剛過完除夕就從江蘇動身,才將將在昨日抵京。八年多沒見面,昨晚還險些把王令嫻認作清蘊,鬧出笑話來。

清蘊兩位伯父都吃的皇糧,一個在浙江嚴州任知府,多年來政績平平、難以升遷,一個在衛所混了個百戶,整日吃酒鬥雞、不圖上進。夫妻一體,丈夫如此,兩位夫人作風同他們也很像,大伯母靦腆,二伯母潑辣,大約都奉了令,很想討好清蘊。

可惜有秦夫人坐鎮,她們就算想同清蘊親近,也找不到機會。

總算等她妝畢,二伯母寧氏見縫插針地誇人,「不愧是咱們陸家的姑娘,果真天姿國色,滿京城怕是都找不到更出眾的了,怪不得會被國公府一眼看中。」

大伯母趙氏輕輕點頭,十分認同。昨夜沒認出清蘊,就是因為她相貌遠勝已逝的弟弟、弟妹,且與那二人幾乎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才叫她看走了眼。

她記得侄女幼時生得好看,但遠沒有現在這般奪目。那會兒瞧著圓滾滾的杏眸,如今卻成了似水柔情的桃花眼,未語都有三分笑意。

當真是女大十八變。

秦夫人、王令嫻隱隱皺眉,鄭氏翻了個白眼,柴氏則以袖掩笑,各人神色不一。

王令嘉沒品嘗出其他意思,連聲點頭,「沒錯呀,陸姐姐當真好美。」

清蘊笑說:「是恰巧有緣,才得以結這門姻。兩位伯母對我有愛護之心,言語自然偏袒。今天日子特殊,這誇讚我就先厚顏領受了,想必大姐姐和令嘉妹妹也不會計較。」

眾人立刻附聲。

秦夫人掃過國公府派來的人,為免陸家兩個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給清蘊丟臉,出聲道:「不用這麼多人陪,你們大早起來也勞累了。劉媽媽,帶她們去用朝食。」

無論是否樂意,其他人都暫被請出門,留給祖孫倆說話的。

這會兒天色仍然蒙昧,屋內燃滿喜燭,映出滿室珠光。

秦夫人細看外孫女,憶起她八歲剛來王家時的瘦小模樣,輕聲說:「知念出嫁仿佛還在昨日,轉眼你竟也要為人婦了。」

王知念即是她的小女兒、清蘊母親。

送別了女兒,如今又看著外孫女出閣,這樣大喜的日子,秦夫人卻很是惆悵。到底久經歲月,她適時收起了那些感慨,轉而提起另一件緊要的事,「我之前帶你去看的那個大夫,昨兒回了信。」

兩個月前,秦夫人尋了位民間聲望極高的醫女,據說對女子疑難雜症很有研究,她聽說後就私下帶清蘊去了回。並不是執意要治好外孫女那子嗣艱難的病症,而是怕她身體由此落下病灶,引出其他問題。

身體如果能健康無恙,總歸更好。

「她說你尚且年輕,如果願意治,還是大有希望的。」秦夫人斟酌語氣,怕惹得清蘊傷心,「只是不僅要用藥,還要針灸和藥浴輔助,時間或許要一兩年,還得隨時去找她看診。」

這是長輩心意,清蘊當然不會拒絕,「好,等得了空,我再去和林大夫商量。」

秦夫人鬆了口氣,不牴觸就好,「她常年待在京城,隨時都能去。如果身在國公府不方便,就傳話給我,以我的由頭去看,也省得叫人說閒話。」

作為長輩,她把各方面都考慮得周到,清蘊聽了唯有感動。礙於妝容穠麗,嫁衣也換上了,不便動作,就輕輕靠在了秦夫人肩頭,止住她的聲聲細語。

「阿嬤放心罷,我會好好的。」

**

黃昏時分,清蘊終於聽到外面傳來叫喊,世子來迎新婦了。

喜娘立刻給她披上紅綢,囑咐女使看好,勿讓它掉落。左右跟著有條不紊地忙活起來,攙扶的攙扶,抱瓶的抱瓶,口中說著吉祥話,由贊禮請清蘊出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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