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赫:「你我成婚,在這期間只做名義夫妻。待到時機成熟,我會想辦法成全你們。」
這是王宗赫在意識到柳晚心有所屬且和情郎無法廝守後,瞬間冒出的想法。
早在十多年前,他就給自己定下目標,其中之一是娶清蘊為妻。如今清蘊已經嫁給他人,目標不可能再完成,他也對成家這件事失去了興趣,只想專心仕途。
他本性如此,不是心中所盼,就很難勉強。
之前礙於閣老結親之意來得突然,長輩又施壓,一時無法拒絕,才不得已定親。他本來在思考,如何能夠退掉這門親事又不傷兩家顏面,最好還能夠藉此了卻長輩給他說親的心思。
突然遇到這件事,他意識到,這是更好的機會。
總比他偽裝自己不能人道要好。
若不然,家中還要想方設法為他求醫。
柳晚:「……」
她腦海中飛快閃過諸多猜測,譬如王宗赫有隱疾,或者他和自己一樣,有個不能在一起的姑娘。
可是男子和女子不同,就算不能娶為妻子,還能納妾。所以這條被柳晚否了。
緊接著她甚至想,這人難道是好男風?拿自己做遮掩?
如果是這樣,那他之前和自己定親,簡直太過分!
柳晚一會兒目光閃爍,一會兒柳眉倒豎,神情隱隱的變幻都讓王宗赫猜得到她在想什麼,淡道:「原因你不必知道,只告訴我願不願意。只要你應下,我立刻去請閣老放過尤公子。」
柳晚:「我憑什麼信你?」
「我可以立下字據,蓋私印,承認自身有隱疾。若時機成熟卻毀約,你盡可宣揚出去。」
柳晚挑眉,他剛考中狀元,進了吏部,得祖父器重,前途不可限量,傳出這種名聲可不利於仕途。不管原因是什麼,敢立這種字據,足以說明誠心。
「你現在就寫。」柳晚放棄了探究真相。
王宗赫:「我未帶私印。」
柳晚笑了笑,「字跡也作不得假,你先寫,改日再蓋印。」
王宗赫審視她片刻,當真走到案前提筆。
**
隨著季節往冬走,天兒愈發寒冷,以清蘊的身體底子都病了一場,更別說李秉真。
他每日裹得嚴實,在清蘊的叮囑下隨身揣著暖爐,連翰林院都告假不去了。饒是如此,依舊在某日夜裡突然發熱,陷入半昏迷。
張穎沉著臉來,為李秉真切脈許久,長長舒出一口氣,「還好,還好是藥效所致,我給他換個藥方,年前靜養一陣子就能好。」
清蘊親自送張穎到屋外,忍不住問:「張大夫最近半年到底在用什麼藥?」
瞧她神態,張穎就知道世子沒如實告知。既如此,他也不會主動戳破,含糊道:「在試一種新藥方,看能不能徹底清除餘毒,期間激起毒性也有可能。」
「即是說並沒有十足把握,風險還不小,是嗎?」
張穎正色,「任何事,在下都不敢說有十成把握。」
清蘊深深看他,隨後恢復柔和,「好,我和世子一樣,信您。」
張穎面色有幾分不自然,沒應這句話,與她告別後離開。
好在躺了半個月,李秉真突如其來的虛弱就好了。身體消瘦一些,精氣神卻更足。
年關將至,他畫興大發,親手提筆給清蘊作了幾幅畫,葡萄架下沐浴陽光、臨窗看書、倚榻小憩。有些時候,清蘊都不曾意識到自己露出的神情也被他捕捉,留存在畫紙。
這是夫妻倆的恩愛,畫裱起來也只會留在寢室,外人不曾得見,但齊國公也聽說了這件事。
因此在離除夕還有十日的當口,他猶豫問長子,「少思若得空,可否為我們闔家作幅畫?」
他說的闔家,自然是太夫人、他、李秉真夫婦和李審言。
李秉真沉默了下,沒答。
齊國公忙道:「不畫也沒事,作畫畢竟費精力,還是多歇息。」
大約被他這小心翼翼的態度所觸動,李秉真終於開口,「我這幾日在畫母親和琪瑛,除夕前一日才有空。」
「可以,可以,多休息一陣子也沒事,反正我們隨時都在,不趕過年。」長子能應下這個請求,齊國公已經很高興了。
他自覺,這對兄弟之間的堅冰正在逐漸融化。
李秉真朝父親笑了下。
除夕前一日,他應約讓藏翠去請家人,作畫地點就選在花圃。
老夫人獨坐軟椅,本該由齊國公立於她的正後方,兩子一左一右。但齊國公私心想讓兄弟倆靠得更近,便站在了左後方,身側捱著李審言,李審言旁邊空出一人的位置,再往右便是清蘊。<="<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