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審言道:「白芷曾經喚你『夫人』,如今只喚『主子』,你覺得為何?」
能是為何,自然是因為在清蘊守孝期間,白芷慢慢習慣了後者的稱呼,在嫁人後也沒改而已。
李審言不這麼想,他只認為,連清蘊身邊的女使都明白她嫁給王宗赫是形勢所迫,故不再稱呼「夫人」。
他眉梢間掛了些許愉悅,清蘊不明所以,但也懶得追問。
李審言是狗脾氣,喜歡凶人,還倔,三句話里有兩句半都在噎人,且總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清蘊早就放棄了和他正常溝通交流,一心在思忖回京之後的事。
她不希望回京後,和李審言的這段事被鬧得滿城皆知。一來容易招惹她不喜歡的是非,二來只會破壞生活的安穩,和她的希冀不符。
她都不曾發現,自己思索時,總習慣無意識地纏繞著一股髮絲,目光放空望向遠處。
李審言很熟悉她這些細節,目光微沉。
從密報中可知,派去的人沒有得手,王宗赫還活著,再過兩日,他們就要抵京了。
…………
當夜,暴雨把驛站燈籠澆得東倒西歪,李審言闖進廂房門時,清蘊正對著銅鏡卸耳璫。
燭火被勁風卷得明明滅滅,在他臉上鍍了層陰影。
「雨太大,今晚走不了了。」他甩去披風上的水珠,鐵鏽味混著雨汽在狹小空間漫開。門外白芷的聲音被人隔開,木栓落鎖聲清脆得刺耳。
清蘊指尖捏著翡翠耳墜,看向他,「驛站應該不至於缺李統領一間房。」
話音未落,男人染血的手掌已撐上妝檯。銅鏡映出他繃緊的下頜線,傷口滲出的血順著護腕滴在她袖口。
「你聞不到血腥味?」李審言扯開腕帶,仍帶鮮血的傷口被雨水泡得發白。
清蘊疑惑,才分開半天,又沒有戰事,他怎麼受的傷?
李審言看出她的疑問,「沒什麼,也就是幫人找藥材時,不小心被山石劃破了手臂。」
清蘊今天正說了幾味藥材,但她是讓白芷托人去採買,而不是去山上採摘。
面對李審言再明顯不過的意思,她頓了下,「藥膏在哪?」
李審言立刻從懷中取出兩個藥瓶,「黑色止血,青色促傷口癒合,你看著來吧。」
說完,手臂往椅背上一搭,一副等她幫忙的模樣。
清蘊起身,先把長發束在身後,再找來剪刀,把李審言袖口慢慢剪開。
猙獰翻卷的皮肉越發明顯,她沒有驚懼,繼續有條不紊地幫李審言沖洗、清理,再細心撒上藥膏。
她處理傷口時,李審言就低頭肆無忌憚地看她。
看她微微顫動的眼睫、挺翹的鼻、嫣紅的唇,無一處不合心意,無一處不在引誘著他。
他想起重逢時的幾個吻,雖然痛,但滋味悠長,事後想起來,總引得渾身躁動。
相處這些天,他不是沒有衝動。和陸清蘊共處一室時,總需要更強大的意志力去克制自己。
以兩人的處境,他想對陸清蘊做什麼,她其實都無力反抗,而李審言向來也不是道德感那麼強的人。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沒有強行突破那道防線。
屋外暴雨如注,屋內安靜平和,在這種氛圍中,李審言幾乎有種兩人已成夫妻的錯覺。作為妻子的陸清蘊在幫他包紮傷口,眼中滿是心疼。
完好的那隻手動了動,先撫上那烏黑的長髮,再搭上清蘊肩頭。
清蘊抬首,對上她那雙如湖水般的雙眸時,受此刻氛圍蠱惑的李審言沒忍住,低下頭。
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前人沒有躲。
他試探性地碰觸到那柔軟溫熱的唇,確定她沒有抗拒的意思,直接撬開齒關長驅直入,熟練地勾纏起來。
隱隱的嘖嘖聲響起,李審言愈發激動,雙手托起清蘊把她放在妝檯上,掃開一切礙事的東西,抵著人,在大雨聲中親得昏天暗地。
這是兩人的第二次親吻,和初次的粗暴截然不同,在清蘊的配合下,李審言感受到了身心相融的極致愉悅,以至雙眼都隱隱發紅。
清蘊後頸抵著冰涼的銅鏡邊緣,藥草氣息混著他身上鐵鏽味在唇齒間漫開,男人帶著薄繭的虎口正卡在她咽喉處,拇指緩緩摩挲著頸側跳動的脈搏。
「可以?」他含住她下唇輕吮,低低發出這聲疑問,而清蘊的回答,是任由他的手探入中衣。不僅沒有阻攔,反而伸手攀上他寬闊的背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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