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轅被踢斷,猛地擊向牆角,左右無聲,都不敢開口。
…………
王宗赫也備了馬車,一行人轉了地方後,他低聲問起來,「怎麼和他一起回來?」
清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解釋了遍,省去李審言為她而去的猜想,只道他們賑災的舉動和三十萬石糧食引起了齊國公注意,故有此插曲。
王宗赫頗為自責,「怪我,不該讓你一人前去賑災,險些害了你。」
清蘊搖搖頭,「本來就是我同意的,真有事,也是我們二人一起承擔。」
王宗赫喜歡這個說法,這說明清蘊真正承認倆人為夫妻。夫妻一體,才會榮辱與共。
他抬手,想為清蘊解開面紗,不防被她別開腦袋閃過,讓他動作停滯。
清蘊輕聲解釋,「有些不方便,等回家後再摘下。」
王宗赫目中閃過暗色,諸多猜想浮現,作為男人的嫉妒心和丈夫的占有欲使他迫切想知道真相,但他仍很克制地壓抑了下去,選擇尊重清蘊,「好,都聽你的。」
到王家後,清蘊先隨他去向長輩報平安,把近段時間了解的事一一道來。至於面紗的存在,就用感染風寒應付過去。
柳太后註定倒台,餘下的就看齊國公會不會留下文昭帝的性命,是要扶持自己的親外孫靜王登基,還是直接取而代之。
在這些局勢變動下,王家危機算是已經過去。他們之前遭遇了大大小小的麻煩,其中揪心的就是王宗赫受誣陷入獄,險些被定下重罪。
好在有王家周旋,清蘊又親自帶糧賑災,及時遏制了沸騰的民情,也為王宗赫爭取了時間。
王家長輩本就疼愛她,兼之她為王宗赫奔走所付出消耗的無數精力,對她更是憐惜感激。所以,關於清蘊為何會途中輾轉,最後和李審言一同歸京的事,除去鄭氏嘀咕了兩句,其他人都默契地沒問,讓她先去洗漱歇息。
清蘊確實累了,她坐馬車就容易頭暈乏力,之前讓白芷配的藥就是為了治這個,一路勉強支撐過來,這會兒面紗下的臉蒼白無比。
看出她體力不支,離開長輩的視野,王宗赫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走小路去春誦堂,省得被下人們看見,她不習慣。
清蘊很快就朝他胸膛倚過去。
習慣成自然是很可怕的事,經過兩年的相依相伴,她早就默認了有這樣一個炙熱的懷抱會隨時對自己敞開,也習慣了他大多數時候的沉穩可靠。
分開這些日子,也不可能沒有一絲思念。
所以,即便心情會因其他人的舉動而泛起絲絲漣漪,對她而言,都是可以忽略、很快忘記的。
「先去沐浴?」王宗赫把她放在椅上問。
清蘊點頭。
下人去備水的時間,清蘊就靠著王宗赫,和他慢聲聊著這些天各自發生的事。
兩人都是有條理的性子,行事周到,懂得瞻前顧後,一樁樁、一件件互相溝通起來都覺得沒什麼缺漏,交流得極其順暢。
清蘊說了會兒,覺得沒什麼可操心,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王宗赫低眸凝視她片刻,目光似乎想要穿透那層面紗看到什麼,手指微動,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隨手拿起一本書,就著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只是許久才翻了兩三頁。
清蘊直接睡了兩個時辰,睜眼時,窗外昏暗無比。
她想要動一動,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王宗赫懷中,於是自然無比地蹭了兩下,親昵可愛的動作讓王宗赫流露笑意,「先沐浴還是先用飯?」
清蘊:「水還熱著?」
王宗赫:「讓他們先留著了,沒送過來。」
這會兒還不餓,清蘊道:「還是沐浴吧,坐了大半天馬車,感覺渾身都是塵土。」
王宗赫自然隨她的意見。
要沐浴,自然要解衣,王宗赫繼續坐在那兒看書,沒有要特意迴避的意思,清蘊就轉到淨房外的屏風後,解帶松衣。
臨進淨房前,她喚了聲,「三哥。」
「嗯?」
「幫我把面紗拿走,它不便沾水。」
王宗赫思緒停住,起身走去。
走到清蘊身前時,他抬手,指尖勾住面紗系帶的剎那,清蘊睫毛微不可察地顫動。
水汽氤氳中,那道若有似無的齒痕驟然出現在眼帘中,刺得王宗赫瞳孔緊縮。
他拇指碾過那道齒痕,本來重重的力道,在觸及肌膚時,又瞬間變得輕柔。
清蘊暫時沒有開口,觀察面前人的神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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