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蘊皺眉,「不舒服。」
「那我輕些,總行吧?」說完,李審言放緩動作,儘量溫柔些,如此總算叫面前的小祖宗有些許滿意,願意回應他了。
得到回應的李審言愈發激動,渾身都硬得發疼,以恨不得把清蘊揉進懷裡的架勢抱緊人。分明是寒冷冬夜,他赤()裸的上身卻出了層薄汗,附著在緊繃的肌肉上,讓清蘊抱也抱不住,不得不伸出指甲抓住。
這點疼痛和咬唇舌不同,只會讓李審言更加興奮,眼尾幾乎都帶上猩紅。
突然間,他膝蓋被不輕不重踢了下,李審言迷濛睜眼,雖不知她的意思,已下意識順著那股力度單膝跪地。
「怎麼?」聲音啞得厲害。
「渴。」清蘊言簡意賅。
準備起身給她拿水壺,李審言卻發現這人一隻腳就踩在自己小腿,似是故意使壞不讓他起。
他含笑掃過她,乾脆趁了她的意,長手一伸給她連倒三杯茶,耐心等她喝滿足,再將剩下的水飲盡。
清蘊居高臨下地看他,看到的是和平時不一樣的李審言。
他的發和眉都很粗,烏黑濃密,雙眸黑亮專注,鼻樑高而挺,薄唇紅潤。單論相貌,不輸清蘊看過的任何男子。只是平時他要麼懶散不羈,要麼氣勢凌人,叫人先看入眼的從不是樣貌,才忽略了這些。
世人都喜歡好相貌,清蘊也不例外,順從心意輕咬了下那水光潤澤的唇,勾起中衣領口一角,邊往後退邊勾著人走。
一人跪著向前,一人後退,慢慢往榻邊去,直到清蘊碰到榻沿,腿膝微彎,坐在床榻上,高度降低。這樣的距離,李審言只要稍微抬首就能夠著她。
恢復斜躺的姿勢,清蘊看著他道:「就這樣陪著。」
「只要陪著嗎?」李審言可不管她是不是醉了,也從來不懂得什麼叫客氣。她伸手解了他的衣裳,又叫他這樣赤著上身待在床前,難道還要他老老實實不成?
是以,在清蘊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之前,李審言就半起身一壓,把人往床榻深處帶去。
「你自找的。」他啞著聲音吐出這幾個字。
帳幔被夜風掀起又落下,酒香混著汗意蒸騰成暗潮。
清蘊的玉鐲滑到肘彎,腕骨抵著鐵鑄似的胸膛,指甲時不時刮過胸間溝壑。
李審言擒住她作亂的手腕壓過頭頂,精壯腰腹繃成弓弦,渾身大汗。
他感覺哪哪兒都是觸手滑膩,分不清是汗水、淚水還是其他。
清蘊的簪子不知何時斜插進他的發間,讓兩人的髮絲纏繞在一起,叫她迷濛間忍不住想伸出手把玩。
「別動。」李審言喘著氣繼續困住她,額角青筋突跳,正要有下一步動作時,卻見身下的人腦袋一歪,竟閉眼睡了過去。
李審言:「……不許裝睡。」
可清蘊不是裝睡,那麼多酒本就讓她腦袋昏沉,方才胡鬧了一場,身心舒暢,自然再抵不住困意。
捏捏她的臉,確認人是真睡了,李審言感受著渾身的燥熱,最後無奈嘆口氣。
這筆帳他遲早討回來。
他抓起案上冷茶澆在臉上,水珠順著喉結滾進暗處。
**
山間清晨通常在鳥鳴中到來,四季皆有不同風光。
清蘊先是感到一陣熱意,腦海中還在想,不是冬天麼,難道昨夜炭盆打翻了?
睜眼就對上一片精赤的胸膛。
清蘊:「……」
李審言還在熟睡,他昨天在大營本就耗費許多體力,策馬一個多時辰趕到水雲觀,又盡心盡力服侍她許久,著實累了,所以這會兒絲毫沒察覺清蘊的動靜。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昨夜的記憶緩緩浮現在腦海,清蘊意識到昨夜還真不能怪李審言。
夜探女子閨房是他的錯,可後面分明是她醉酒中故意為之。
但凡她再多醉會兒,兩人早就不知做到什麼地步了。
無聲拿起衣裳,清蘊準備輕步離開時,王令嫻聲音忽然響起,「猗猗,醒了嗎?」
這段時間兩人經常同吃同住,如果不回應,她很可能直接推門而入,清蘊稍微清嗓,「剛醒。」
聲音仍有些低啞,像是宿醉後的反應,王令嫻笑道:「還難受嗎?我給你帶了醒酒藥。」
「不必,我這兒也有。」清蘊道,「大姐姐,我現在衣衫不整,待洗漱後再去找你。」<="<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