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彥偉看了看表,才十點。可蕭壑這貓抓心肝的樣子,只怕不能等到晚上了:「要不現在去找嫂子吃個早茶?我看秦皇宮的早茶不錯。」
「不行,你嫂子這時候正忙呢,不能打擾她。」蕭壑想都沒想拒絕了。
呂彥偉不是第一次聽蕭壑這麼說,但是這兩來,回回都這樣,他心裡就有點譜了:小嫂子御夫有術!蕭哥多隨性的人,居然這麼「規矩」的等著「被接見」。
他哪裡知道,蕭壑從小就吃韓芯的虧。屁股上除了挨棍子就是挨針,眼瞅著長大要脫離魔爪了,又被扔到部隊鍛鍊了三年,吃得苦比吃的鹽都多,對韓芯是又愛又恨,想報的仇在蕭壑的小本本上按時間順序排列,已經記到了下輩子!
在呂彥偉心裡,蕭壑就是那種「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剝我衣服,我斷你手足」的人。孰輕孰重,已經分得明明白白。
既然如此,讓蕭哥高興的法子,自然是討好小嫂子。
他們三個正琢磨著,蕭壑的電話響了:「蕭壑,你來徐氏工貿徐老闆辦公室一趟!」是四哥打來的!
蕭壑悚然一驚,平時四哥都不怎麼叫他們。這麼突然直接的打過來,難道有事?
「四哥的電話,讓我們去徐氏工貿一趟。」蕭壑對呂彥偉和剛子說。確切的講,應該是對呂彥偉說。剛子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是天塌了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呂彥偉知道這句話後面有個沒說出來的問題,為什麼四哥會突然找他們?四哥最近有什麼事是蕭壑不知道的嗎?
比起別的馬仔,呂彥偉更清楚蕭壑的與眾不同,他從來沒有一個馬仔的自覺。
蕭壑固然是幫四哥辦事,但每件事都辦的不含糊,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蕭壑都有自己的標準。否則他就像剛子一樣,四哥怎麼吩咐怎麼做就是,也不會第一反應是詢問原因。
這也是呂彥偉跟著蕭壑的另一個原因:他看好蕭壑,將來會有出息的!
「哦,對!我聽老方念叨過,說徐氏工貿的徐老闆買了匯票,被人坑了二十萬,找四哥商量過怎麼辦。四哥跟他說了規矩,他就沒再來。老方還說徐總是個怕事兒的。」
「匯票?那是啥玩意兒?跟彩票什麼關係?」蕭壑一頭霧水。
呂彥偉也莫名其妙,但還是儘量把自己知道的擠出來:「聽財務的美麗說,好像就是能當錢使。直接去銀行,就能拿錢的。」
「那不就是銀行卡麼!」一直聽著的剛子茫然而篤定的說,「咋還起個這麼拗口的名字?」
「可能公司的銀行卡跟咱個人的不一樣?」呂彥偉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推開徐老闆寬大氣派的辦公室大門,呂彥偉和剛子在門口站住,讓蕭壑自己進去。但是呂彥偉還是掃了一眼裡面:除了四哥,徐老闆和湯律師也在。不過湯律師身邊跟了個年輕女的,看穿著好像也是律師。
呂彥偉收回目光,從蕭壑臉上掠過的時候,抓住了一抹吃驚的神色。微微一滯,呂彥偉下意識的順著蕭壑的目光,就看到了韓芯——那個跟著湯律師來的女子。
這是誰?
門關上了,呂彥偉悄悄地去問秘書。
屋裡的蕭壑瞅了一眼韓芯,默默的站到四哥身邊。不知為什麼,他不喜歡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韓芯面前。
事情大致就是漢益達和徐氏交易了一批空氣淨化器,到了付款的時候用一張 20 萬的承兌匯票作為付款。這張匯票是經過湯恩樂檢查確認可以收下的。結果票是真的,到了承兌的時候,銀行說這個匯票被公示止付,作廢了。
一大堆的名詞,蕭壑完全聽不懂,但是意思他明白。這就相當於自己的銀行卡被別人掛失,於是徐老闆拿不到錢了。而且申請掛失的人呢,還跟漢益達沒關係,人家不認徐氏的這個帳!財務也聯繫漢益達,漢益達說我們已經付了,你自己不去及時兌錢被拒付,跟我們沒關係。所以,徐氏現在沒地兒找人要錢!
這還不簡單!冤有頭債有主,直接找漢益達聊聊,看看匯票哪來的?實在不行,那就付款唄!
不過,徐氏這次帶著律師找四哥是什麼意思?
想想四哥討債的風格,如果身邊配個律師,那畫面就好像警察給古惑仔護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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