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壑急了,衝過去想奪下那把刀,吳菊志大怒:「幹什麼!你個慫貨!敢惹老子!」
吳菊志伸手去搶,蕭壑拿著刀高高的舉起來,卻不知為什麼手一滑,刀落下——飄飄忽忽的落下來。像一片花瓣,在黑夜裡,閃著霓虹的光,慢慢的落下來,落到了吳菊志的頭上。
血從吳菊志的傷口湧出來,夜空流出黑色的黏液,包裹著鮮紅溫熱的血,像不可阻擋的岩漿慢慢的向蕭壑推進,黑紅的岩漿中閃著刺目的白光。仔細看去,居然一把把的全部是殺人的刀,就那樣如浪如潮,滾涌而至,無可躲避!
「不是我!」
蕭壑大吼一聲,從夢中醒來。
渾身汗津津的,看看表已經早上六點半了。
他想穩定一下心跳,但是無論他如何深呼吸,心口總是憋悶的難受。即使醒來,人依舊在夢裡。伸出手摸索出手機,熟練的撥通那個號碼:「韓芯,在嗎?一起吃早飯吧!」
他像一個溺水的人,本能的抓住身邊的稻草。
第二十七章 哪個律師不挨打
哪個律師不挨打
兩人之間的事情沒必要向龐律師說,韓芯按照自己知道的事情經過,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基本上就是案情陳述的部分。法院早就查明了,她也沒什麼要補充的。
「蕭壑不是和吳菊志一起的麼,」龐律師點了點複印下來的案卷,「他為什麼會去作證?他的證詞對認定黃成科正當防衛很關鍵啊!」
黃成科就是外賣小哥。當初法院認為黃成科過失傷害致人死亡證據不足,並退回補充偵查;人民檢察院經過審查認定黃成科的行為構成正當防衛,依法作出不起訴決定。
蕭壑的證言就是在補充偵查過程中提供的,也正是因為有了蕭壑的證言,證實黃成科當時的生命安全正處在嚴重威脅之中,從而使黃成科的行為被認定足以構成特殊防衛,而不是防衛過當。
為什麼蕭壑會去作證?韓芯想起那些亂糟糟的日子。
案發之後,黃成科被捕,蕭壑又被找去兩次,補充作證。但是總體而言,韓芯和蕭壑都認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蕭壑從來沒跟韓芯說過自己的恐懼,甚至過了幾天之後,他自己還覺得很慚愧為什麼會那麼害怕!
吳菊志死了,石尹侖要給他辦個隆重的葬禮,還放話說如果法院不判黃成科死刑,他前腳出來後腳就砍死他,祭奠吳菊志。
蕭壑也被叫去搭建靈堂,到了披麻戴孝的時候,蕭壑不幹了。在他的觀念里,孝子賢孫披麻戴孝,自己老娘活的好好地,幹嘛做這種事?再說了,他本來就瞧不上吳菊志,給這種人搭個靈堂表達一下尊重就完了,其他的實在過分。此外,他還擔心自己跟著這群人這麼鬧哄哄的折騰,被老娘瞅到了免不了又要被關起來餓著——
如果可以,誰也不願意在廁所里啃雞爪子啊!
於是趁著大家忙成一團,蕭壑悄悄的溜了出來。
這時候韓芯在司法局下面的法學會實習,每天四點就下班;如果不在單位洗澡,三點就能出來。
抱著裝滿複習資料的書包走在路上,韓芯借著去法院送資料的由頭,兩點就出來了。想著送完資料是回家複習還是找個咖啡館坐一會兒的時候,眼前被陰影擋住。
「東張西望的找什麼呢?我這不是在你眼前麼!」蕭壑臭屁的攔住韓芯。
韓芯皺了皺鼻子:「好臭!」
蕭壑趕緊聞聞自己的袖子:「不會吧?我今兒早上剛洗的澡。就是用你給我的那個阿迪的沐浴露啊!難道是搭靈堂沾了晦氣?」
韓芯本來是開玩笑,聽這話一愣:「搭什麼靈堂?」
兩人邊走邊聊。蕭壑就把石尹侖怎麼做的,自己怎麼反感,偷偷溜出來的事兒說了。
除了前幾天因為吳菊志的死,韓芯明確反對了一次之外,從小到大蕭壑從來沒覺得韓芯跟自己唱過對台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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