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鬆了口氣,忙不迭的答應。最後兩人還一起喝了一場。喝完了,就成了兄弟,蕭壑的生意就好做很多。
蕭壑只想安安生生的賺自己那份老婆本,那群人卻以為他要收保護費,膽戰心驚了幾日發現沒人來收,又找了中間人去問呂彥偉。
呂彥偉曉得收保護費錢來得快,有些動心,去問蕭壑卻被蕭壑罵了回來:「你想咱們像石尹侖一樣進去麼?要去你去,別打我的名頭。我跟你說啊,你要收了這個,咱倆就劃清界限,從此各走各的路!」
「別!哥,是我不對,我心眼歪了。不做,不做!」
呂彥偉老老實實的把話轉給各位老闆,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到底,還是不敢惹蕭壑。
沒了搗亂的,蕭壑一門心思想著賺錢的事,最近的生意做得越發好起來,雖然很累心情卻很好。
今天盤點,還小小的賺了一點。
高高興興的跟哥兒幾個話別下車,卻看到韓芯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發呆,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都幾點了?」蕭壑看表,以為自己下錯班了。
半夜十一點半。
「我跟我媽說了,今天加班,回去要晚。」
「怎麼了?」
蕭壑挨著韓芯坐下。
韓芯順勢靠到他身上,頭落在蕭壑肩膀上,依舊發呆。
蕭壑全身都僵了!
雖然他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但這次是韓芯主動啊!
第一次,韓芯這麼主動的靠近他啊!
蕭壑真想問問韓芯是不是發燒了?又怕破壞這如夢似幻的氣氛,呆呆的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良久韓芯才長嘆一口氣,說:「蕭壑,你不覺得人活著,挺不容易的麼?」
蕭壑心想:我覺得我現在就挺不容易的!姑奶奶,你能不能給個消息,我到底能不能抱抱你啊?他這樣兩隻手端端正正搭在膝蓋上遜斃了!萬一被熟人看到,自己的臉往哪兒放啊!
韓芯毫無察覺,她很需要身邊有個人,但又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站在她身邊。徘徊了很久,就在小區門口坐下了。
老小區,地方挺大。兩家隔著好多樓,基本是對角線。平時不怎麼往來,但進出都是這一個門。半夜三更,不怕碰到熟人。
「你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蕭壑艱難開口。
韓芯把趙雪原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中間蕭壑幾次義憤填膺的想打斷,都被韓芯阻止了。
聽到最後,蕭壑也沉默了。
最後他試著問了一句:「你剛才不高興是因為沒收錢麼?沒事,你要不好意思,我去幫你要!」
韓芯猛地坐直身子,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就看到蕭壑小心而茫然的神色,忽然泄氣了,噗嗤一笑推了他一下:「你跟你姐一樣,都鑽進錢眼裡了!」
「我哪有!」蕭壑小聲嘀咕,卻不敢讓韓芯聽見。這樣溫柔的夜裡,他也好像變得柔軟了。
韓芯兩手托腮,望著虛空中一點,自言自語:「我今天沒有不高興,相反,我很高興。我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律師掙錢是沒錯的,但是有時候做點不掙錢的事,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們是律師。就跟醫生一樣,除了養家餬口,還承擔著其他的責任,這些責任——是我們必須做,且不能拿錢來衡量的。你說對麼?」
「聽起來好像很偉大的樣子?」
「可是你覺得趙雪原家裡那情況,值得我們偉大麼?」
「你也是為了那個孩子。」
「不知道。孩子也許只是一個理由,一個讓我自己可以這樣做下去的理由。」韓芯斜倚著蕭壑,雙手抱住他的胳膊,喃喃:「你不知道看守所有多可怕,從那裡出來以後,我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是不是相信錯了什麼?我懷疑自己的信念,懷疑自己十年學到的東西,甚至懷疑這個社會!這麼多天,每一天我都很糊塗,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像很明白的樣子,卻不喜歡那個聰明的我。直到今天晚上,我才發現,原來我還可以這樣做。當了律師,既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那麼高尚,時時刻刻正義公平不離口,視金錢如糞土;但畢竟是法律人,是掌握專業技能的人,是要承擔起特殊的義務的。你說對麼?」
蕭壑很想說沒聽懂,又覺得折了面子,於是堅決的點了點頭,換來韓芯的欣然一笑。
行了,懂不懂不重要,老婆高興就好。
蕭壑伸手攬住韓芯的肩膀,心裡感嘆:早知道點頭這麼管用,他還囉嗦那麼多話幹什麼呢!
劉豐謹慎了很多,但是無賴手段沒有最低只有更低,他又捨得了臉皮,幹了沒幾天就得了「賴皮劉」的稱號,私下裡人們叫他「老蛆」,意思是他像蛆蟲一樣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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