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原則性問題,韓芯告訴自己:不管將來真的走到哪一步,至少現在應該讓蕭壑明白自己的想法。
她說:「蕭壑,你就算賺來金山銀山,我佩服你,但是我不會因此放棄我的工作。」
「你不是說當律師很累嗎?還有湯恩樂老欺負你,客戶也不正經,你回來咱不受那個氣不好麼?」這些話對蕭壑來說就是新大陸,滿臉的問號快飛到天上去了。
韓芯說:「宋蒔桔有句話說的很對,一個人要想撐起自己,把自己變成一個大寫的人,一定要靠自己。你看,你在努力,你在我眼裡就越來越了不起。我呢?我不要你眼裡的我多偉大,但是我要我有自己的自信——就是一旦離開你,我依然是我的自信。」
蕭壑撓了撓下巴,努力抓重點:「你想離開我?」——顯然抓錯了。
韓芯嘆口氣,直接拍他一巴掌:「你腦子被狗吃了!跟你講不通。反正你記住,別影響我工作!」
「我一直都不敢影響你工作啊!」
蕭壑跟上韓芯的腳步,不明白剛才怎麼就突然惹惱韓芯了?渾然不知,現實和自己的夢想,大概是兩個次元的距離。
最近的工作重點就是股東會了,宋蒔桔乾脆把老湯叫過去,和財務下面的會計一個個的看帳。
林建藩稱病不來,倒也正和宋蒔桔的胃口。
宋蒔桔財會中專學歷,但從來沒好好學。但是她腦子很好,對數字尤其敏感。會計說個數,不需要第二遍,哪怕三天後提起,她都能記得。而且算數也好,四位數的加減,三位數的乘除,口算速算基本大數不錯。
到後來她大致搞明白帳本的重點後,反倒是財務部的人感到壓力山大。私下聊起來,大家都覺得,雖然現在沒有徐總的撐腰,宋蒔桔一定會輸;但是如果徐總早點培養她,也許今天就不是林總一家獨大的局面。
湯恩樂沖韓芯感嘆:「這女人要是認真起來,真可怕!我覺得,她要想把徐氏變成宋氏也不是沒有可能。之前那些孬樣,估計就是為了配合徐青司那個婚約協議裝出來的。」
韓芯說:「一裝這麼多年,枕邊人都沒發現異樣,那更厲害了。」扭曲自己的本性才是最難的
湯恩樂頻頻點頭,做事愈發認真,有空就抓著韓芯復盤,生怕遺漏了什麼重點。
湯恩樂不在辦公室,韓芯就負起了處理其他事物,居間通傳的工作。本來只是坐在工位上處理文件,現在變得腳不沾地滴溜溜的轉。連外地法官來本地辦案,和老湯聚會這種事,都要韓芯親自去打理。而老湯因為工作太忙,韓芯還要充當司機,引路,聊天暖場以及最後結帳的工作。
這天中午,韓芯剛從老湯準備請客的飯店「試吃」出來,正碰上那輛熟悉的大奔。蕭玉枝從車上下來,笑眯眯的挽住韓芯,「這麼巧,一起吃飯吧!」
韓芯想說自己剛吃了,蕭玉枝又說:「走吧,我有點事找你。」不由分說的拽了進去。
「姐,您這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韓芯無奈的打著哈哈,心裡卻想著另外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
點菜時,韓芯索性把另外幾個自己感興趣的菜也點了,每樣嘗了一口放下了筷子。
蕭玉枝也不客氣,拿出一張貸款合同:「韓芯,你看我們這合同,這樣寫行不?」
韓芯拿過來看了兩眼,推了回去:「你這是要做標準合同?」
蕭玉枝點點頭:「除了合同,我還找了公證員,現在就差律師了。你有沒有興趣一起賺錢?」
韓芯本以為她是要找自己修改格式合同,白做工。沒想到還有公證,律師,趕緊拿過來仔細看。稍一琢磨這字句,韓芯說:「第一,我不做。我也沒資格做。第二,你這可是有套路貸的嫌疑,現在抓的那麼嚴,你想頂風作案啊?姐,有些錢不能賺!」
「就你膽小!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照你說的,我家的車房都從哪兒來!」蕭玉枝生氣了,「富貴險中求,生意本身沒問題,是做生意的人壞了。我絕對不犯法,怎麼可能出事!你要做就做,不做我去找別人。」
「那你別找蕭壑。」韓芯趕緊攔著。
「放心!我那弟弟簡直快姓韓了!」
蕭玉枝翻了個白眼,拿起筷子重重一點,啪的一聲,伸出去在菜盤子裡海底撈似的攪合著菜和肉。
韓芯一看,哼哼兩句,起身告辭。
快到所里了,才忽然覺得,蕭玉枝的脾氣好大啊!以前自己也這樣說她,她從來沒這樣——無禮過!
想起那輛拉風的大奔,韓芯嘆了口氣:有錢了,所以不需要再忍了吧?
作為預警,韓芯還是把這事兒跟蕭壑說了。
「這樣做有什麼問題麼?」蕭壑一臉納悶,「我姐掙到錢了,拿出來借給別人,收點利息挺正常的啊!」
「你說的是正常的民間借貸,那個賺不了多少錢,或者說賺不了能讓你姐興奮地去做的錢。而且,正常的借錢還錢,哪兒用得了公證律師一大堆的人,那是還沒開始就準備訴訟的架勢啊!銀行都沒她全乎。」
「我姐要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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