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並沒放手, 而是垂眼盯著雲枝:「雲老師現在不需要維持身材了嗎?」
「一杯酒而已, 再說, 這本就是我的懲罰, 願賭服輸, 沈老師。」雲枝莞爾一笑, 「而且沈老師說不準一會兒也得喝一杯。」
沈之行的手漸漸鬆開。
雲枝趁機拿過來。
因為是本人接受懲罰,所以不需要加懲,顏姝給她重新拿了一個杯子。
細密棉厚的泡沫細密地浮現在玻璃杯口。
「現在還差沈老師的懲罰。」雲枝見著氣氛還是有些沉悶, 便主動開口.活躍了下氣氛。
現在夏幼魚是怎麼都不敢說了。
她眼巴巴地看著顏姝,希望她可以替自己開口。
顏姝倒也沒有辜負夏幼魚的期翼,在雲枝說完後,便替夏幼魚開了口:「沈老師的懲罰,不如我們就簡單一點,唱首小情歌吧。」
在她們說話間,雲枝已經捧著酒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雖然她本人還挺喜歡喝酒的,但原主從小就是個乖乖女,酒這東西從來都沒沾過。
而這副身體也並不適應喝酒。
哪怕他們喝得只是啤酒,但是那股酒精味,依舊讓這具身體覺得有些難受。
酒剛喝了一半,雲枝便上了臉。
因酒意而染上的緋色,如晚霞般鋪就,絢爛了整張臉。
特別是眼尾那一點點因酒意而染上的濕意,如春風乍起時掠過水麵的漣漪,實在是美得不可方物。
「別別別……別喝了!」就算同為女性,顏姝也被雲枝著水波乍起的眼給驚艷得不行,甚至是她還久違地感到了喉嚨有些發緊,那股難以言說的好感幾乎是在剎那如煙火般在心裡炸開。
「懲罰已經夠了,夠了!」顏姝是真的怕雲枝再喝下去會出事。
於是趕緊將酒從她手中給搶了過來,隨後像什麼寶物般緊緊地護在懷中,生怕雲枝會過來同她搶。
其實雲枝現在已經被酒給熏得有些發昏,她軟若無骨地倚在那,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抿著嘴角,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明明也沒做什麼,也還是那身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衣服,可不算修身甚至是有些寬大的睡裙,卻因為她此時的動作而稍稍收緊,勾住了她細軟的腰身。
那一截細腰,才是真正的軟若無骨。
不單單是沈之行,就連顏姝同夏幼魚都看得有些眼熱。
「還玩嗎?」夏幼魚拉著眼神的手,小聲地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顏姝想問的。
這個遊戲還能玩嗎?
「既然雲枝都醉了,不如沈老師的懲罰就推後吧。」陳庭生見著幾人都有些沉默,於是主動出了聲,甚至是非常體貼細心地說道,「畢竟,我們要是趁她醉了,讓沈老師唱歌,這個懲罰或許就是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
雖說她們的確是這樣打算的,但是如今被陳庭生戳穿,還是覺得有些臉熱。
「明天還有任務。」沒想到的是江遇也跟著開了口。
就在顏姝拍板準備送雲枝回去的時候,雲枝卻抱著抱枕又重新坐正了身體:「我想去陽台吹吹風,你們玩吧。」
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顏姝瞧著這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剛想跟過去的時候,卻被沈之行攔住。
「我去。」
「麻煩你們給她泡點蜂蜜水,謝謝。」沈之行說完後,便跟著雲枝過去。
從他們這個視角看去,沈之行的身子就像是貼在了雲枝的身上一般。
「那我去給枝枝沖杯蜂蜜水。」夏幼魚趕緊說道。
要不是她當時腦子短路,怎麼會說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要求來。
夏幼魚現在回想起來,都想扇自己一掌。
顏姝沒有同夏幼魚去爭這件事。
畢竟顏姝還蠻能理解此時夏幼魚此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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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行從夏幼魚手裡接過沖泡好的蜂蜜水後,便說了聲謝謝。
沈之行看起來真的是不像說謝謝的人,所以夏幼魚聽見時還有那麼幾分的受寵若驚,她趕緊回了聲謝謝後,便馬不停蹄地溜了。
自然也沒看見,自從她上來後,原先還沒什麼精神縮在鞦韆上一盪一盪的雲枝倏地轉頭看了過來。
她轉身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們,目光卻十分涼薄。
半晌,直到夏幼魚跑了,沈之行端著水回來。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嗯?」沈之行將水遞到她面前,接著她一直沒接,反倒是仰頭安靜地看著他時,沈之行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他並不喜歡雲枝用這樣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
就好像他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雲枝搖了頭,異常安靜地接過了他遞來的水。
「謝謝。」
「醉了還不忘同我客氣,真不愧是我們枝枝老師。」沈之行本來想在她身邊尋個位置坐下的,可天台這裡的設計顯然是為了小情侶設計的,除了雲枝身邊的位置,再也沒其他。
所以沈之行看了一圈後,這才指了指被雲枝一個霸占的鞦韆:「枝枝老師介意分我一個位置嗎?」
「我沒地方坐了。」
雲枝此時接收信息的腦子變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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