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未央倒是不曾想雲枝竟還惦記著此事,當即便有些許的哭笑不得:「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踏青嘛, 待樂安身子好些,改成游湖,也不是不行的。」
「說來,還未恭喜樂安,得一佳婿。」
「郡主說得是哪裡話,此事哪說得上恭喜。」雲枝說及此事,微微垂眼,那張本就蒼白柔弱的小臉上帶出幾分的憂切來,「我只願,他是顧沉之,而非是什麼世子爺。」
「算了,我同郡主說這些作甚。」不過寥寥幾句,雲枝便重露笑顏,「今兒我讓明月她們做了好些東西,郡主吃些如何?」
「雖說明月她們手藝比不上郡主的清風明月樓,但也算作能入口。」說著,雲枝便讓明月去將她們今兒做的那些糕點端了過來。
「郡主快些嘗嘗,給明月她們提些建議,這些日子,我在府中可想念郡主茶樓里做出東西了,可惜今兒郡主的茶樓歇業,若非這般,我定然是要讓明月去買些回來的。」
「你若有愛吃的,遣人與我說便是,改日我讓我的婢女與你送來。」
她們說話的這會子功夫,顧沉之已經拿著書坐在了院中的另一側。
他一邊讀書,目光卻是時不時地落在雲枝身上,好確認她是不是在自己的目光所及里。
同顧沉之一般,夏侯未央的目光也時不時地會落在顧沉之的身上。
夏侯未央發現,自己每看顧沉之一次,這人的臉色就會黑一分。
直到最後忍無可忍地裹著書起身離開了院子。
燥熱的風似的從光影的縫隙間落下。
夏侯未央抬手抹去額間浸出的汗漬。
而此時倚在榻上吹著風的人依舊清清爽爽,甚至還搭著一件厚實的披風。
「你……你身子一直都是這般弱嗎?」
夏侯未央倏地問道
跟在雲枝身側伺候的明月聞言,臉上立即便帶上被質疑的憤怒:「我們姑娘自幼體弱,是宮裡的聖人都知曉的事,郡主何故說這些?」
若非是瞧見了她滿臉的憂切,她許是也會懷疑她這話的別有用心。
「明月,郡主並非是這般意思。」雲枝打斷了明月的話,「郡主許是在憐我。」
「我身子一直都是這般差的,這次並非是什麼例外。」
「郡主何故有此一問呢?」
夏侯未央瞧著她那張病弱得小臉,心裡是被她這話給堵得有些發慌。
衣袖不知在夏侯未央手裡被她蹂躪成什麼模樣,但是她的目光的的確確落在雲枝的臉上沒有半點的偏差。
「樂安,以前你喝過奶茶嗎?」
「那日是第一次喝。」
夏侯未央其實想說,她並沒什麼惡意,可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又被她壓下,如此反覆幾次後,到底還是下定了決心。
「那你知道穿書嗎?」
聞言,雲枝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迷茫來:「郡主,何謂穿書?」
「她在撒謊。」
雲枝話音落地,夏侯未央系統冷冰冰地聲音就響了起來,細聽之下,還能聽見它的憤怒,「我們系統不會出錯。」
夏侯未央知道自己是該相信自己的系統。
但云枝這番模樣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讓她也不得不分出幾分信任來。
又或許是人在異處,總是希望自己能有一個伴。
所以夏侯未央只當是雲枝害怕並不願意將自個的身份給她透底,而她說這些,其實也無非是為了叫她安心。
她不是原劇情中的夏侯未央。
所以她不會對她造成任何阻攔。
而她,是可以同她統一戰線的。
直到日落偏西,夏侯未央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她一走,原先躲在書房裡的顧沉之立即出現在了院子裡。
他坐在她身邊,沉默地拉住了她的手。
雲枝閉著眼躺在那,任由裹挾著溫度的餘暉落在她的臉上。
她腦子裡依舊是夏侯未央系統的聲音。
冰冷而尖細。
「宿主,你是什麼品種的傻子啊!」
「她那麼明顯在哄你的話!難道你都聽不出來嗎!」
「她在騙人,在騙人,我們系統是不會出錯的!」
「宿主,她活著,就是你最大的阻礙!難道你還沒發現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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