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不曾想,自己以前無往不利的一招,有朝一日會被人用來對付自己。
但是雲枝又同她不一樣。
畢竟她體弱多病,是整個上京都知曉的事,宮中的太醫都不知曉為了這位清遠侯府的小縣主熬了多少個大夜,這才堪堪將人從鬼門關給救回來。
謝錦蘿噤了聲,隨後退至一側。
只是在臨安王妃回身瞧來時,還是忍不住想要同雲枝上上眼藥。
於是她故意問道:「今兒不是未央姐姐隨著母親一同去的清遠侯府接嫂嫂嗎?如今怎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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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錦蘿郡主實在是太過分了!」
剛回到屋子,雲枝這才坐下,便聽見碧玉忿忿不平的聲音。
只不過她這兒剛說完,就被明月用手肘給撞了下,示意她閉嘴。
碧玉屬實是委屈:「我又不曾說錯。」
「先不說這位郡主無緣無故為何要提及清月郡主,就她說未央郡主陪著王妃一同來接姑娘這件事,這算什麼?」
「無名無分……」
聽著碧玉越說越過分,雲枝這才將茶盞「砰」的一聲給擱在了手邊的小几上。
所有的聲音都在剎那消散,碧玉雖是不平,但也乖巧地閉了嘴。
「這裡不是清遠侯府,你們若是日後在管不住自己的嘴,便自個回去吧。」雲枝語氣淡淡地開口。
頓時便將明月同碧玉都嚇了一跳,趕緊跪在地上請罪。
雲枝聽著這些倒是怪沒意思的,她抬了下手,示意她們起身:「你倆都是我的貼身女使,該知曉你們時刻代表是我,背後議論府中主子,是何等過錯。」
「是奴婢沒考慮周到,還請姑娘不要生氣,仔細自個的身子。」
雲枝倒也不是真的同她們生氣,而是她們在清遠侯府自在慣了,但王府並非是她們可以逍遙之地。
是以說話做事,自也不可同日而語。
「我身子差,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提醒你們,往後自個注意。」
同她們說完後,雲枝便病病殃殃地倚在迎枕上。
「在原先劇情里,謝錦蘿的戲份如何?」
系統倏地聽自個宿主問道。
系統知曉自家宿主犯懶,不太願意去翻看,所以它留下一句「稍等」後,便立即去查。
「在後期算是個小反派吧。」系統用不太確定地語氣同她說道,「不過同您倒是沒什麼交惡的。」
雲枝聽著後,倒是忍不住笑了。
在原劇情里,謝錦蘿同她不曾有交惡,無非是她不夠看,也不願自降身價,只等她亡故,她由父母做主扶正便好。
但這一世因她之故,導致本該在她昏睡期間嫁給顧沉之的謝錦蘿,如今還是以郡主的身份呆在王府之中。
想來的確是不痛快。
「男主還真是挺招人的。」
系統跟著雲枝太久,自是知曉她不是那種會吃情敵醋的人,甚至是就連今日的回懟,也像是故意為之。
更別提,現在還在翻看謝錦蘿的戲份。
「宿主,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問問而已。」雲枝帶了幾分笑意地說道,「我去歇息一會兒,別吵醒我。」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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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枝再次醒來,已是晚上。
屋裡燃著一支燭,光影如豆,臨著窗也只有微末的一點點光影在窗扇前搖晃。
她撐著身起來,還沒習慣原先滿是桂花香味的屋子倏地變成沉香木的味道時,抬手想要摸掛在床邊的鈴鐺倏地就撲了個空。
「枝枝。」顧沉之驀地走近,伸手護住了她的腰。
原先想要抓住鈴鐺的手慢慢垂下,隨即被顧沉之握入手中。
「嗯。」雲枝輕輕地應了聲。
她嘗試著將手給抽回來,可顧沉之的力道卻讓她的手紋絲不動。
試了幾次後,雲枝便泄了力氣,任由顧沉之握著,沒在強求。
「我已經將這處布置得同你原先的閨房相差無幾。」顧沉之見狀,頓時也軟了聲音說道,「只是屋子的布局到底還是同你原先的屋子有些許的區別,等明兒我早些回來,我扶你在屋內和王府走一走,我們認認路,好不好?」
雲枝沒有拒絕顧沉之的提議。
她乖順的姿態讓顧沉之的心稍許的回落下去一些。
不過片刻,她便又聽見顧沉之繼續說著:「雖說這是王府,可你不必拘著自己,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也不必憋著,枝枝,一切有我。」
面對顧沉之這般著急表明心意的話,雲枝其實是有些驚疑的。
顧沉之並不是那種沉不住氣之人,相反,他是個天生的捕獵者,耐性十足。
而他能在此時說出這等話來……
其實並不太符合他的性子。
「我知曉的。」雲枝依舊是柔順地應承,更是順勢倚在了他的懷中。
顧沉之的衣裳沾了些許的甜香。
這香味對雲枝而言很是熟悉。
畢竟今兒白日才在府邸門口同人過了幾句嘴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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