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可不覺著這是不管,明明管她管得最多了。
「可世子那……」
「我會去說。」雲枝不容置疑地開口。
明月見雲枝的這般堅定,也不好再多言什麼,只得再次磕頭,打算去將許笙給帶回時,一道頎長的身影卻是從余光中走出。
冷清的木香很快便壓來。
明月剛問了安,雲枝便立即轉了身。
只是還不等她質問,顧沉之便接過侍女手裡的衣裳,展開後,替她穿上。
雲枝瞧不見,只能憑著一點動靜,按住他正在給自己系腰帶的手:「你今兒怎沒去上朝?」
「今日休沐。」
回答完,衣裳也穿好,顧沉之略一俯身便將雲枝抱起,仔細將她放在妝鏡前,親自執了木梳。
原先還在清遠侯府時,顧沉之便經常親自給她梳發,那時倒沒什麼,可如今總歸是不同的。
雲枝想要再次捉住顧沉之的手,可她瞧不見,系統也不在,她瞧不見,甚至就連方向感也不怎麼好,試了幾次,依舊沒能達成所願。
她不由有些泄氣。
「此事,你交給明月她們做便行,何苦你來。」
這一番話說得是疏離又客氣。
不過她對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沒有半點依賴可言。
顧沉之早已習慣。
她的示弱與依賴,從來只會在床笫之間,她受不住,才會用那種可憐的語調來求他。
他真是愛極了她那般模樣。
「無妨,我今兒正好無事。」顧沉之拒絕了她的提議,繼續替她束著發。
對於束髮一事,顧沉之早早便得心應手,沒一會兒就替她挽了一個很好看的髮髻。
雖然她也瞧不見。
髮髻束好之後,顧沉之又將人給抱著。
好似只要他今兒在,都不需她走路似的。
雲枝被他放在榻上,她剛將身子往後靠,一股奶香便從跟前傳來。
是她近來愛吃的東西。
可雲枝卻無心吃一星半點。
顧沉之看著雲枝默默別開的臉,何嘗不知她是為了誰在同自己鬧彆扭。
那個侍女對她而言難道真就如此重要嗎?
顧沉之臉色難看的厲害,心裡妒意猶甚。
他真是厭憎所有奪去雲枝注意的人。
不管是那個侍女,還是夏侯未央,又或是在屋內伺候的這些人,顧沉之都無比厭惡她們的出現。
而其中他最厭惡的,莫過於謝清衍。
占著最叫人嫉妒的身份,卻盡做些蠢事。
顧沉之冷著臉看她。
可她瞧不見,只能垂著眼,坐在他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碗被擱下,接著便是勺子落於碗中的聲響。
雲枝隱約能感覺出顧沉之好像也在生氣。
但她不明白,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他不說話,她也抿著嘴,同他僵持著。
而此時在屋內伺候的明月等人,更是半點聲響都不敢發出,一時只剩下院裡的春風,輕拂過樹冠的婆娑聲。
最先受不住這樣氣氛的是顧沉之。
他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日的假,並非是想這兒同雲枝玩什麼不理人的遊戲。
「枝枝。」
顧沉之起身換到雲枝身側,剛挨近,一股很熟悉的甜香便順著窗縫間湧進的春風吹拂到他鼻尖處。
動人的甜香,軟軟的,似要勾住人的心魂。
像極了羅帳里的溫香暖玉。
只想叫人沉淪至此。
顧沉之勾住她的腰,重新將她放置自己的腿上。
她很輕,幾乎沒什麼重量。
若不是她身上的甜香勾著他的話,顧沉之大抵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只是……她比以前更輕了些。
顧沉之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心裡酸脹沉悶,滿滿當當地侵占了他整個思緒。
「我沒想將許笙如何,我只是想讓她學點規矩。」顧沉之解釋,整個人幾乎都將她籠在自己的懷裡,「你若是不想,我這邊遣人將她送回。」
最後一句,顧沉之說得有些許的不情不願。
但到底還是讓了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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