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郡主。」
男子不敢隱瞞,趕緊回著雲枝的話。
聞言,顧沉之神色更是不快:「她出事,自有她父親替她打算,同我有何干係?」
「夫君。」雲枝捏著他衣裳的手指,微微鬆開,神色一派冷靜,「既是太子相邀,想來是重要之事,夫君便去一趟吧。」
顧沉之並不願去。
他忙了好幾個月,這才終於得了一日休息,本想著同雲枝溫存溫存,誰知曉這還沒溫存上,甚至他們之間因那個婢女而起的一些誤會都還不曾處理好,現在便要他又去處理一些本不必他來處理之事。
「太子身側幕僚眾多,請太子今兒換個人。」
顧沉之這話說得委實不算客氣。
男子遲遲不曾領命而去。
「夫君。」
雲枝摩挲著握住顧沉之的手,他手掌寬厚,單是握著,便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太子喚你想來不是小事,況且我也擔心未央。」雲枝繼續溫聲說著,好似絲毫不曾覺察到他的冷意,「去一趟瞧瞧,我也好安心。」
顧沉之並不覺著夏侯未央能出什麼事。
身為建寧王嫡長女,哪怕再不得建寧王喜歡,那也是他的親女,更不論,她還得陛下親自封賞,風頭無兩。
整個上京誰見著她不是繞著她走,就連一些不得陛下喜愛的皇子,見著她都不太敢招惹。
何況她身後還跟著建寧王府的暗衛。
這般人物,還須得他去救?
簡直荒唐。
只能騙騙他心軟的妻子。
自打雲枝回來後,顧沉之的確是後悔過。
後悔當時怎麼就沒下狠手,一劍殺了夏侯未央。
若非是她,他的小妻子怎會棄他而走。
也別以為他不知道,當初綁架之事,沒她的手筆。
陳年舊事一樁樁一件件地被翻出,男人面容晦澀難辨。
跪在地上的男子更是不敢在吭一聲,頭抵在冷冰冰的地上,等候發落。
「沉之。」雲枝心煩於系統的催促,但沒有感受到顧沉之的動靜,她還是再一次地出了聲,「我還是擔心未央,你便去一趟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聽見後,便想著也出聲跟著勸幾句,只是在目光稍抬之際,見著顧沉之難看到仿佛想要殺人的模樣,他戰戰兢兢地重新低了頭,不敢在置喙一詞。
顧沉之卻是盯著雲枝,似想要分辨出她臉上擔憂的真假。
可他發現雲枝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她是真真切切地在擔心夏侯未央會不會出事。
從未有過的難過與妒忌此時便更是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整個軀體。
「我知曉。」
他知曉。
在雲枝的心裡,他算不得什麼,或許真要計較起來,他甚至還比不過一個與她無關的夏侯未央。
他只是不平,只是嫉妒,只是想問一句,為什麼?
聽見這個回答,雲枝滿意地鬆開了手,示意許笙和明月她們將自己給扶下來。
只是身後之人不太願意放人。
手臂已經如烙鐵一般穩穩噹噹地焊在她的腰間。
「夫君。」
她又喚了她一聲,軟著嗓子,白淨嬌軟的小臉上透著幾分天真。
看著好似很好騙的模樣。
但顧沉之知曉,她才是那個騙子。
並且騙得蠻不講理。
「世子。」男子見他答應前去,膽子再度大了起來,忍不住催著,「太子的人還在府外候著。」
「夫君快些去吧。」雲枝聞言也跟著出聲催促。
顧沉之的目光落在雲枝身上,冷冷沉沉的,像野獸,在占據著自己的珍寶。
屋內的聲息像是戛然而止,一時,雲枝只能聞到他身上冷寂的香味。
「好。」半晌,顧沉之終是應了聲。
他的手掌挨在了她的臉邊,像往常般揉了揉,「那為夫我去一會兒便來,要是一會兒累了,記得先睡會。」
圍在身側的冷香倏然散去。
柔和的春光卻大片大片地從外面傾瀉進來。
雲枝裹著輕柔的被衾重新倒在了迎枕上。
珠簾碰撞發出清脆的於聲響,緊接著便是門扇開合後的吱呀聲。
種種都在提醒她,顧沉之已經走遠了。
「姑娘。」她不在,原先還裝得乖巧的人一下就緊挨著她坐在了床榻邊,「今早我被世子的人帶走時,可嚇死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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