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宿主願意,我可以隨時都在的。」
它說得曖昧不清。
「畢竟我永遠都在宿主的身後。」
在它話音落地的一瞬,雲枝很想問問,到底是它會一直在自己身後,還是謝聞之會一直在自己身後。
可真當話湧上唇齒的這一刻,雲枝發現自己還真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她太習慣自欺欺人了。
雲枝捏緊的手指鬆開,慢慢地回應了系統一句:「好。」
那邊一時沒了聲,但很快卻又重新響起。
「我和你,會一直在一起的。」
它道。
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幾乎是翻湧上來,雲枝一下就切斷了自己和系統的聯繫。
而被切斷了聯繫的謝聞之也不惱。
他閉著眼,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整個人幾乎要與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只有桌上微亮的光,模糊地映出一圈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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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枝本以為,結婚這件事被謝聞之挑明後,他會像之前那樣鍥而不捨的磨著自己,直到目的達成。
但這次謝聞之卻並沒這樣做。
或者說,他沒時間這樣做。
自那日挑明後,謝聞之就很少回家,雲枝也很難見他一面。
只能在深夜裡,感受身後貼上一具微熱的軀體,沒一會兒,這份熱氣就會散去。
系統從那日後,也好像下了線,幾乎都沒出現過,只能偶爾聽見腦海中微弱的電流。
但沒謝聞之管著的日子很自由。
趁著他忙的這段日子,雲枝在許瀟的帶領下很快就玩遍了京北乃至附近的一些城市,並且幾人還躍躍欲試地準備出國看秀。
剛同許瀟以及其他的好友喝完,雲枝坐在車裡喝著許瀟遞來的蜂蜜水。
夜風從半開的車窗吹進來,同時也將微醺的酒氣帶走許些。
「最近謝聞之的公司是不是出問題了?」
許瀟的問題讓雲枝一愣,但很快雲枝就揮了下手,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知道。」
雖是這樣說,但云枝心知他公司或者他本人大概是出了問題,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放任她在外面玩。
甚至這麼多天都沒空過問她一兩句。
想著,雲枝很快就將手裡的蜂蜜水給喝完。
末了,她還舔了舔沾了水色的唇,頗有些意猶未盡。
「枝枝,你就不擔心?」
剛說完,許瀟就看見雲枝不知道從哪薅出一包零食來,撕開的瞬間,零食獨有的香氣充斥了整個車廂。
許瀟見她這樣,的確不像擔心。
本想就此住口的,誰知吃完後的雲枝倒是認真地回了她這個問題:「我擔心也沒什麼用呀,我又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對生意場上的事了,我也是一竅不通,與其替他擔心,還不如自己先吃好玩好。」
許瀟覺得她這話還真是該死的有道理。
很快,許瀟就打起了別的主意。
「既然這樣,不如今晚你去我那?」許瀟誘哄道,「我最近得了一瓶好酒,我倆接著喝喝?」
許瀟的這個提議可以說是讓雲枝無比心動。
那雙眼幾乎是一下就明亮起來,她剛點頭答應,身後的車倏地就亮起了大燈。
車內也跟著一下變得刺眼。
「誰這麼沒素質啊!」
雖說她們此時停在路邊沒動,但這是允許停車的地方,她們又沒占著誰的位置。
許瀟氣沖沖地推開車門下去,準備找後面開大燈的人去算帳時,卻眼尖地先一步瞥見了車標以及車牌。
雖說開這種商務豪車的人很多,但這車牌,整個京北可以說是獨一無二。
原先的怨氣可以說是在瞬間被抹平。
她苦著臉折身,回到車上:「完蛋了,枝枝。」
「嗯?」
「今晚我倆沒法不醉不歸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雲枝也明白了。
跟在她們身後的車已經將大燈給關了,黑色的車子潛藏在濃稠的夜色里,像只潛伏的野獸,安靜地等待著最合適的時機。
雲枝扭頭透過車窗看了眼身後的車。
只是夜色昏沉,其實她什麼都看不清。
只是她的本能與第六感告訴她,她現在應該乖乖下車。
雲枝無奈地拎過自己的包。
「大小姐,算我欠你一場,等幾天,我再陪你不醉不歸。」
許瀟聞言趕緊推著她,示意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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