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房間也比謝聞之的休息室大,她一眼幾乎沒法將房間的全貌盡收眼底。
雲枝走進去後,才發現在這個房間裡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門上也帶了密碼鎖,雲枝試了試,發現自己知道兩個密碼都沒辦法將眼前的這扇門給打開。
她是真好奇,這裡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謝聞之防了一層又一層。
但是想著剛才的事,雲枝心下也不慌,她在腦中叫了系統。
沒一會兒,系統就和之前一樣,給了她密碼。
在系統的幫助下,這扇門也很快被打開。
同先前所接觸的漆黑不同,這個房間剛一打開就帶著幽暗的藍色螢光,以微弱的光亮照徹整個房間。
在往前走,房間的全貌便盡收眼底。
而在房間中央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玻璃展示櫃,柜子里正禁錮著一個藍色的光團。
在光團周圍也並非是空空蕩蕩,從它的身上延伸下來許多線團,銜接在玻璃上。
甚至走得近了,還能看見玻璃柜上時不時一閃而過的光。
這場面不像是在光團提供什麼休養生息的能量,反而像是在汲取它的生機。
雲枝沒想到自己猜想得事還真變成了現實,可這一刻,她反倒是沒了之前的忐忑與不安,反而全是塵埃落定後的沉默。
被禁錮在玻璃展櫃裡的光團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過來,它艱難地轉動著身子,原先還死氣沉沉的糰子,在看見雲枝的那一刻,她感覺它身上的整個光都亮了不少,好像一下就恢復了生機。
它拼命地在原地跳著,似乎想要衝破四周的阻礙過來,但它很快就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掙脫這個束縛。
「系統。」雲枝走上前,剛伸手玻璃的冰涼觸感就將她給冰醒。
見她走近,光團沒在蹦躂,而是委委屈屈地縮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她。
雖然光團沒有眼睛,但云枝可以感受到它的視線。
「不能說話了嗎?」雲枝實在是看不清它想表達什麼。
光團扭捏著點點身子,委屈得不行。
要是它現在能說話,雲枝大概已經可以清楚地聽見它跳腳大罵謝聞之的聲音。
「能說的,宿主。」
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並不是在腦中,而是落在了房間裡,更準確一些,是在她的身後。
他也沒在用系統那種變扭地機械音,恢復了自己原本的音色,低沉、冷冽,有種自聲音里透出的冷漠。
雲枝還沒什麼反應,被禁錮在玻璃展櫃中的系統已經氣得更是四處亂撞,看得出來是真的非常想衝出來打他。
「你安靜點。」雲枝伸手在玻璃柜上敲了幾下,見著系統沒有撞玻璃的傾向後,這才轉了身。
房間的門不知何時被關上,阻斷了外面宣洩進來的漫天白光。
男人就這樣站在門前,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只是,他的目光,好似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
雲枝臉上原先佯裝的冷笑慢慢淡去。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謝聞之卻好似心情不錯,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臉上卻是滿滿當當的勢在必得。
「很早。」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謝聞之也不覺得這件事還有隱瞞的必要,「枝枝,我發現你的秘密,遠比你知道的要早,很多。」
說完,他笑著伸出手指在玻璃柜上點了點:「就是這麼一個玩意,唆使你從我身邊逃開,真荒誕啊,你說是嗎,枝枝。」
「怪不得。」
等了片刻,謝聞之便聽見身側之人傳來一聲幾近自嘲的輕笑。
「嗯?」
雲枝卻沒看他:「我能從國外回來,是不是還得感謝謝董對我手下留情?」
「你也別這樣說。」謝聞之並沒否認自己做過的事,他輕笑,身子卻是由上往下地湊到雲枝的面前,「你不回來,我就沒理由回來,我不回來,怎麼親手抓住這個東西。」
「國外雖好,但想要抓住它,的確費了我不少的力氣,枝枝,你不答應我的求婚,也是因為它,對吧?」
「不是。」
謝聞之並不滿意她的這個回答,他甚至更近一步的將人逼在自己與玻璃展櫃之間。
冰涼的玻璃映在腰後,寒意透骨。
此時的雲枝又何嘗沒有感受到從自己腳底攀升起的冷意。
「那為什麼枝枝不願意了?是我,不好嗎?」
瞧著謝聞之故作疑惑的模樣,雲枝只覺得渾身發抖。
她的確不知道謝聞之到底是什麼發現系統的存在,但有一點可以清楚,謝聞之知道系統的存在,不但沒有害怕,甚至還將它抓住給禁錮起來,要不是他故意露出破綻,大概,他是真的能裝一輩子。
和這樣的人共度一生,想想都覺得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為什麼?」
「枝枝想問什麼?」謝聞之依舊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甚至那雙眼在此刻依舊溫柔和煦到叫人想要沉溺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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