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得無牽無掛,你可知道你剛走,顧沉之就為你殉情,同棺而葬,生生將自己悶死在棺材裡。」
「你還記得沈之行嗎?你走之後,他一夜白髮,緊接著就被他的經紀人發現,他自盡於家裡,一點活路都沒給自己留。哦,還有,周衍之,被你逼得自盡在你懷裡,你還記得嗎?他拿著刀握著你的手,捅穿了自己的心臟。」
「要不是我發現了系統,我也會是其中之一,我會像個傻子一樣,日夜徘徊在奈何橋畔,等一個永遠不會與我見面的負心人。」
「枝枝,你好殘忍。」
「你胡說!」哪怕這些記憶在她腦中已經模糊不清,但云枝也清楚記得,這些世界的任務都是成功了的。
既然這些任務成功,男主怎麼可能為她殉情!
雲枝用力掙開謝聞之的禁錮,轉身與他對峙。
只是那雙眼,沒有半點堅定。
雲枝清楚地看見他眼底倒映出自己此時到底有多驚慌失措。
「我胡說?」謝聞之低笑,他俯身,溫柔地拂過她被海風吹亂的長髮,細緻地將它們收攏在她身後,「枝枝,我沒胡說,這些東西,都是我在系統空間裡看見的,一清二楚。」
「你呀,被它們,騙了。」
他看著雲枝眼底浮出無措,原先勝券在握的笑容慢慢隱沒下去。
謝聞之垂眼看著她,半晌,到底是不忍心。
「你要是懷疑我,不妨自己親自去系統空間好好看看。」
「枝枝,我不會騙你的,永遠都不會。」
雲枝並沒回答謝聞之的話,她只是從他身邊走過,回到了房間裡的沙發上。
他準備好的早餐琳琅滿足地擺在茶几上,香味誘人。
但云枝卻是半點胃口都沒。
謝聞之知道她此時大概也不太吃得下東西,也就沒強迫,只是讓人送了一杯溫熱的豆漿來,放在了她手邊。
「既然不想吃東西,那就喝點暖胃的。」
豆子的香味隨著海風一陣一陣地引誘著她的嗅覺。
哪怕她其實並沒多大的食慾,但也還是依言端過杯子淺喝了幾口。
溫熱的液體很快就落進空空如也的胃裡,緩解了微末的不適。
見她沒有抗拒,謝聞之也稍稍安了心。
半杯豆漿很快見了底。
雲枝將杯子輕輕一放,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我想見系統。」
此話過後,是良久的沉默。
就在雲枝以為謝聞之不會答應的時候,誰知他卻頷首,應了聲:「好。」
-
見到系統,是在婚禮的前一天。
整個海島都被謝聞之布置得喜氣洋洋。
不單是兩方的父母到了,就連她的好友也被謝聞之一一邀請過來。
甚至還有媒體的人。
雲枝知道他是想做什麼,或是想證明什麼。
只是她有時候並不懂他這般做有什麼意義可言,她要是想走,這些攔不住她。
她飄遠的思緒很快就被面前的系統給吸引回來。
它依舊被困在小小的玻璃盒裡,在見到她的第一面就開始瘋狂地在盒子裡跳著,想要撞開圍困住它的東西衝出來。
雲枝猶豫幾番後,還是伸手在盒子上拍了兩下,示意它安靜。系統委屈地蜷縮在盒子裡,瞧見雲枝的東西後,有些可憐地弄出一點聲響,但也真的安靜地蜷在裡面沒有動靜。
謝聞之將外衣脫掉後,這才走到她面前坐下。
他單手扯住領帶,有些不舒服地往下拉了一截。
「它在你面前,還挺乖。」他說著,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雲枝並不想去辨別謝聞之這一聲笑帶有什麼意思,她只是順著他的話應了聲後,便去摸盒子上的開關,想要將系統給放出來。
只是她這剛一動,後腳就被謝聞之給按住了手。
她的手整個都被謝聞之壓在冷冰冰地盒子上,包裹在他手中。
「你要放它出來。」他雖是問,但語氣卻十分堅定,好像已經篤定了她會這般做。
「不能放嗎?」雲枝試探著剛問完,便瞧見他那雙冷清的,似笑非笑的眼。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沒忍住輕笑。
雲枝被他笑得有些耳熱。
她抽出手,揉了揉泛紅的耳垂。
「雖然很想答應你,但很可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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