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被保安攔住了。
沈知言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引起顧鐸的懷疑,剛才上樓的舉動還可以解釋為關心小服務生的情況,現在被阻攔後如果再做糾纏,那就是此地無銀了。
於是,在被阻攔後,他隨意地笑了笑,直接原地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地徑直離開了。生怕猶豫一秒,就被顧鐸扣上一個「居心叵測」的帽子。
也正因為如此,等高箏匆匆趕下樓時,見到的就是沈知言走得極為果決的背影。
「老闆,沈總他……」
「我看到了。」顧鐸將沈知言剛才幹脆利落的原地轉身看了個一清二楚,眼中神色不明。
「我剛才知會過樓下保安了,以後沈總上樓不必阻攔。」
高箏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抬頭,偷偷打量自家老闆的臉色。見對方遲遲沒有做出反應,高箏的心裡開始有點發怵,暗暗懊悔自己是不是多事了。
可又轉念一想,不對啊,老闆這不是也沒罵自己嗎?
果然——
良久,屋內想起了顧鐸低低的一聲「嗯」。
高箏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在大肆歡呼,賭對了!
……
結束了晚上的飯局之後,沈知言在車上疲憊地掐著眉頭。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可白的、啤的、紅的混著喝還是有點招架不住,尤其是最後那瓶清酒,喝完後更是頭疼得不行。
秦昭通過後視鏡看了看沈知言,將事先準備好的蜂蜜水遞了過去。
沈知言輕抿了幾口,腦子裡卻飛快地想著AG珠寶和天御拍賣會的事。
雖然他和徐勝宇約了周四見顧楠,但沈知言在商場上不怕做生意精的,就怕做生意渾的,而這個顧楠偏偏就是個又渾又蠢的二世祖。
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
如果實在和顧楠這邊談不下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那就直接找顧鐸做資源置換。
徐勝宇在夜色酒吧里提到了顧鐸要去秘魯談供應商,結合顧家的產業鏈來看,他們從秘魯那邊進的貨左不過是銅礦、鋅礦。顧鐸這個時候飛秘魯,八成是受到了國際局勢的影響,原材料的漲幅壓縮了他的利潤。
沈知言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21點。
「阿昭,兩小時後提醒我聯繫Juan.Perez。」
秦昭點頭,同時又問道:「咱們在秘魯的那個供應商?現在秘魯就是白天吧?」
沈知言按了按太陽穴,「那邊才早上八點,那傢伙起不來的,給他兩個小時的緩衝。」
頓了頓,沈知言忽然問道:「阿昭,璀璨之夜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秦昭聞言,正色道:「正在給寶豐閣施壓,他們那邊吐出人名來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但是給顧鐸下藥的人實在沒有眉目。」
「不管顧鐸。等拿到了寶豐閣的人名,先把事情擴散出去。別到時候這人出事兒了,別人卻不知道為什麼。」
秦昭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然後等顧鐸回國,把事兒往大里鬧。」
秦昭瞥了瞥後視鏡中的沈知言,皺了皺眉,「你這一會兒偶遇一會兒鬧事的,咱的對敵方針能不能一致一點?」
沈知言失笑道:「什麼對敵?那是要做我朋友的人!再說了,這不是偶遇不到嘛。我在他的場子鬧事,他就得過來平事,多好的偶遇機會,不用白不用。」
顧鐸在5302對沈知言做過那檔子事,秦昭心裡覺得膈應。他不想沈知言和顧鐸做朋友,但又不好直說,於是皺眉道:「咱們非扒著顧鐸不放嗎?他和你的誤會解除了不就行了?」
沈知言無奈地嘆了口氣,頭又疼了。
「阿昭,你知道我這次回國背了多少增長指標嗎?這季度的匯報不漂亮的話,我今年埋的線,可能都等不到明年看結果,到時候咱們灰溜溜地滾回佛羅倫斯,多丟人。」
秦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個我不怕,我前面有你頂著,你也不用怕,你前面有Alex頂著,至於Alex……他那張嘴怕過誰?這些年槍林彈雨挨了這麼多,他早免疫了。」
沈知言知道秦昭這是在寬慰自己,於是將頭靠在了車窗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很配合地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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