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送的只有合作意向書,可在顧鐸嘴裡卻有了別的意味。
沈知言嘴角牽出一個略帶諷刺的笑,「您讓助理打個回執就好,哪敢勞煩顧總親自查看?」
顧鐸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下沈知言,忽然上前一步逼近,「我倒不知道沈總的脾氣竟然這麼大。也是,敢在京市給顧家人開瓢,你還有什麼干不出來?不過我很好奇,沈總這麼硬的脾氣,怎麼以往在我面前都乖得像只小兔子?怎麼?想為AG賣身,勾搭上我,好讓我幫你和寶豐閣打擂台?」
沈知言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後退一步想拉開和顧鐸的距離,卻被對方一把拽住,「跑什麼?如今我幫你打了寶豐閣,你怎麼反倒不裝了?」
見甩不開顧鐸,沈知言也不再掙扎,冷聲道:「不敢,我哪配肖想顧總。不過既然顧總這麼在意,還煩請您出面澄清一下外面的那些流言,這樣對你我都好。」
顧鐸聞言,卻笑出了聲,「現在嫌棄流言了?你利用流言威脅顧楠的時候怎麼不說?沈知言,你口口聲聲說不懂我的規則,但其實你心裡門兒清。今天你千方百計地把話題拐到遊輪和拍賣上來,不就是想哄著我幫你把鳶尾月上封頁嗎?但你也不想想,你配嗎?甚至都不用寶豐閣出手,峰達的紫玉冠和兆隆的天空之眼哪個不比你們AG的有價值?」
沈知言臉色瞬間慘白,他直視著顧鐸,強壓著情緒,「鳶尾月配不配上封頁,不勞顧總費心,我有自己的辦法。但就怕不管它配與不配,都不在上封頁的選擇範圍內。」
被沈知言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公正性,顧鐸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失望地看了沈知言一眼,鬆開了鉗制住對方的手,轉身就要走。
可就在這時,一個足球裹挾著獵獵勁風,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顧鐸的方向猛然襲來!
顧鐸剛轉過身去沒有看到,可沈知言卻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顧鐸!」
來不及多想,沈知言急忙拉住顧鐸的手腕把人往後一拽。
可顧鐸並不知情,他只感覺沈知言忽然對自己動手,手臂本能地向後一甩,斥道:「走開!」
接著便聽到了沈知言的驚呼和倒地的聲音。
而就在下一刻,顧鐸就看到一顆足球正好在他的眼前擦著他的鼻尖急速飛過,而遠處也傳來了一群人焦急的呼喊。
顧鐸這才意識到沈知言剛才拉住自己的原因,回頭時就見沈知言跌坐在了草地上,曲著膝蓋,一隻手覆在了他的左腳腳踝處,一言不發。
他慌了一瞬,想上去看一看對方的傷勢,卻見沈知言坐在那裡,將頭埋在了搭在膝蓋上的臂彎處,半天也沒有起身。
崴個腳能有多疼?至於嗎?
顧鐸一下子就想到了璀璨之夜那天,沈知言也是這麼哄騙自己給他解開了綁他的領帶的。被騙的記憶歷歷在目,顧鐸沒有一個坑連踩兩次的癖好。
「裝模作樣。」
冷哼一聲,他轉頭就走了,手裡還拎著孟時平給沈知言帶的東西。
崴腳沒有多疼,但沈知言確實也不是裝的,他只是低血糖犯了。
沈知言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很飄忽,耳邊還傳來了一陣陣耳鳴。
婉拒了前來撿球的人的好意,沈知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糖,剝了糖紙就塞進了嘴裡,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近找了棵樹,坐到了樹根下。
沈知言拿出手機給秦昭發了自己的定位,就蜷起身子將頭埋了下去。
還是很難受。
過了好半天,沈知言覺得緩得差不多了,抬起了頭來,這才發現自己身前杵著一個高大的人影,不知站了多久。
竟然是去而復返、此時正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的顧鐸。
顧鐸見沈知言沒事了,便蹲下身來,拉過了沈知言的左腳查看傷勢。
「你幹嘛?嘶……」
沈知言一驚,忙要制止,可他力氣哪裡及得上顧鐸?更何況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別動。」
顧鐸無視了沈知言的阻攔,將他的褲腿卷了上去。腳腕腫得很高,而且沈知言比較倒霉,他倒下的地方有一堆尖銳的碎石塊,硌得他小腿上一片青紫。
沈知言的小腿又白又直,顯得那團青紫的斑駁格外慘烈。
顧鐸拿出了剛買回來的雲南白藥氣霧劑衝著他腫起來的部位噴了一會,見沈知言此時臉色煞白,心裡懊惱個不停。
他收起了氣霧劑,但沒放開沈知言的小腿,而是用一隻手緊緊握著,另一隻手緩緩地去推拿上面的淤青。
「嘶……不用,不用!」沈知言疼得想將腿往回縮,可顧鐸就是不肯放手。
他默默地瞥了顧鐸一眼,只覺得這個人不僅剛愎自用,待人雙標,現在還聽不懂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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