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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參觀預展的時候,陳思怡回來了,還貼心地給沈知言和秦昭帶來了養胃的飲品和小巧的零食。
不用問她也能猜到,在午宴這種場合,沈知言是顧不上吃東西的。
沈知言作為一個連司機都不招的人,卻特意招了個生活助理,主要是因為他的生活習慣實在廢命,但他的日常飲食又特別嬌氣。
年紀輕輕,卻一身的傷病,但是沒有辦法,這是他爬到這個位置的代價。
沈知言曾經差點溺死在水裡,自那之後,他就對水有了恐懼。別說海邊,他連泳池都害怕。
但是當年為了談下一單至關重要的合作,他毫不猶豫地跳上了歐羅巴號去找人,也是在那次他遇到了輪船觸礁擱淺。
最終,那次的合作談了下來,擱淺也得到了營救。
自此,沈知言就發現他怕水的心理障礙被克服了。他後來甚至還報復性地學了游泳,參加了很多水上項目,直到將恐懼徹底從自己的心底拔除。
也是在那件事之後,沈知言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能讓他畏縮的事情了。
展區講解員講解得很專業,沈知言也聽得很認真。
這次的拍品,除了營銷得風生水起的鳶尾月外,備受關注的還有峰達的紫玉冠和兆隆的天空之眼。
顧鐸的之前說得很對,它們確實都很不錯。
就在講解員介紹鳶尾月的時候,沈知言迎面遇到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寶豐閣的東家——陸行馳。
說起來,自從沈知言來到京市後,他已經和寶豐閣以及其背後的陸家打過許多次交道了,但直到今天他們才正式碰面。
京市本就臥虎藏龍,豪門顯貴不少,其中陸家和顧家都是百年世家,只是他們兩家的發展模式卻是完全不同。
顧家的天御集團是做房地產起家的,核心業務是金融投資,還有著國內最大的輪渡公司,並以此為根基發展了高端服務業和文娛傳媒等業務。
不僅如此,顧家老爺子曾經身居高位,在任的門生很多,因此顧家的人脈資源和信息渠道都非同小可。
所以那天沈知言在夜色酒吧鬧事時,其實心裡是犯怵的。但他來別人的地盤上分蛋糕,如果豁不出去,就只有被吃干抹淨踢出局的份兒,所以他只能鋌而走險,但好在結果還不錯。
而陸家的實力雖然不如顧家,但畢竟也是百年豪門,其背後的利益鏈同樣盤根錯節。
陸氏最初就是做珠寶生意起家的,專注對這一項業務在垂直領域上深耕,對珠寶領域的上、中、下游產業進行了深度拓展,更藉此孵化了傳媒、服裝、美容等其他產業,形成了涉及多領域的產業鏈。
其實以陸氏旗下業務在國內的影響力來看,他們根本瞧不上徐勝宇的鼎晟傳媒。
而他們之所以選擇在AG進軍國內市場這個時機,以幫徐勝宇奪權為條件和鼎晟傳媒開展合作,主要是想用徐勝宇牽制顧鐸,提前防了一手,避免AG和顧氏開展合作。
這些在沈知言剛回國時是不清楚的,但和這些人打了一個多月的交道後,現在他已經摸了個門兒清。
「沈總,久仰大名。」
陸行馳身姿筆挺,面容清俊,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穿戴得一絲不苟,金絲眼鏡後的雙眸深邃有神,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穩重之餘又不失謙遜。
「原來是陸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沈知言神色從容,笑著微微點頭致意,接著又故作好奇地問道:「您這次來是……?」
寶豐閣的拍品被踢出了天御拍賣會,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而至於原因,在場之人也都心知肚明。
陸行馳先是慚愧地笑了笑,之後又面色誠懇地說道:
「手下人不懂規矩,給沈總惹了麻煩,我還沒來得及多謝沈總您大義出手,幫我教訓了他們。這次我是以競拍者的身份來參加拍賣會的,鳶尾月很美,不如我將它拍下來送給沈總,咱們就此一笑泯恩仇,可好?」
沈知言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冤有頭,債有主,我和陳玉成的事情已經了了,不知道和陸總還有什麼恩仇?」
陸行馳面容一肅,讚賞道:「沈總果然大氣!其實咱們雖然在生意場上是對手,可私下裡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我是真的很欣賞沈總的魄力,您白手起家一路打拼至今,那可是勵志的典範啊。」
沈知言溫言回敬,「陸總客氣了,和氣生財嘛,咱們做生意講究的是謀利,而不是結怨。我對京市還不太熟,以後還望陸總能幫襯一二。」
「嗤!」
就在沈知言和陸行馳你來我往地假客套之時,一道充滿嘲諷意味的嗤笑聲突然從他們身旁傳來。
循聲望去,是和陸行馳一道來的一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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