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脊背發涼,他從來沒有將顧鐸和那些人聯繫到一起過。
他查過顧鐸的資料,也和他打過交道,沈知言一直覺得顧鐸雖然上位者思維嚴重,但是做事還算得上穩重磊落。
他面色發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顧鐸不是那類人。而且我的社會身份在這兒擺著,背靠著AG,他作為顧氏掌權人,還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兒就翻臉。」
Viotti看了看沈知言的臉色,見他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也緩和了神情,「你心裡有數就好,我說嚴重些只是讓你別不當回事兒。只要別把自己砸進去,在公事上AG當然會為你撐腰,而且明年Alex可能會有大變動,到時候你的底氣會更足些。」
提到明年的變動,沈知言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明年?這麼快?」
Alex是AG的副總之一,沈知言在回國前,公司里已經有了關於換屆的流言。而沈知言之所以這樣急著出成績,也是為了給Alex的競選添磚加瓦。
Viotti緩緩點了點頭,「其實威爾身體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明年換屆是必然的。眼下公司已經成立了換屆選舉委員會,負責監督與推進整個換屆進程。Alex現在手握12%的公司股份,又拉攏了一些大股東,不出意外的話,他明年上位是必然的。」
說完,Viotti忽然抬眼看向沈知言,眼神中帶了些探究,「他那邊穩定下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沈知言被說懵了,一時沒明白自己這邊除了給Alex出成績外,還能打算什麼。
他迅速在腦子裡盤算了一圈正在開展和準備開展的項目,斟酌著說道:「明年很多項目可以進入收尾階段了,但是一些慢回報的可能還需要兩三年的時間。你放心,Viotti,我是不會拖Alex後腿的。」
「唉……」Viotti嘴唇囁嚅了一下,猶豫再三,忽然問道:「Leo,在國籍這方面,你就非得卡這麼死嗎?義大利人和中國人也挺像的吧?我那愚蠢的侄子真就一點兒機會也沒有?」
沈知言:……
沈知言這才反應過來Viotti在說什麼,不由有些失笑,「Viotti,這件事我和Alex早說開了,他都放下了,你這個做叔叔的能不能也別再提了?」
這次Viotti卻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了沈知言半晌。忽然,他嘆了口氣,笑著伸手揉了揉沈知言的腦袋。
「好,我不提了。Leo,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這個小朋友既不平安,也不快樂,但還算得上自由。現在你做了我的學生,我希望你能平安、快樂,同時,更不要把自由弄丟。」
……
晚宴上,顧鐸穩重地應對著絡繹不絕前來攀談的人,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眼神卻時不時地瞥向宴會廳門口。
「嘖嘖,顧總的心思這是跑哪兒去了?這是在上演『人在曹營心在漢』?」
華清禮端著酒杯笑眯眯地走了過來,看到顧鐸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後,眼睛不由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不會說話就多吃東西,煩不煩?」
顧鐸知道這人沒好話,現在並不想搭理他,見他毫無眼色地過來了,轉身就想走。
華清禮絲毫不怕顧鐸的冷臉,賤嗖嗖地又湊了上來,「老顧你不地道啊,我今天又是被你截胡,又是給你的小情人讓路的,你回頭就這麼對我?」
顧鐸無語地瞥了華清禮一眼,「什么小情人,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別瞎說。」
「什麼?!」
華清禮頓時大驚失色,不可思議地繞著顧鐸打量了一圈,摩挲著下巴嘖嘖稱奇。
「不是,你們這摟也摟了,抱也抱了,還上演了一出美人出浴,現在你擱這兒跟我說,你們八字還沒一撇?!那你們在一間房裡幹嘛了?看星星看月亮從風花雪月聊到人生哲學?」
昨晚確實和人家看了一宿星星的顧鐸沉默不語。
好不容易抓到了好友的鞭子,華清禮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抱著個濕透了的美人回房間一宿沒出來,這都沒能寫下那一撇?老顧,你守身如玉三十多年,好不容易開竅了,你別跟我說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走什麼純愛路線!不是吧你!」
顧鐸臉色一僵,抿了抿唇,「你懂什麼?我有我的節奏。」
華清禮無語地看了顧鐸半晌,「老顧,你那小情人的事跡我多少聽說過,人家的心思可都是放在AG上的。作為過來人,哥們告訴你,你不趁著現在你倆還有交集的時候先把人睡了,把你倆的關係定了調性,到時候有你後悔的!像你這樣一直從長計議來、優柔寡斷去的,多半得涼。」
顧鐸繃著臉,沒好氣地斜了一眼華清禮:「閉嘴吧你,滿口胡說八道,回頭你再把人家給嚇著。」
見顧鐸這幅模樣,華清禮覺得大為新奇,忍俊不禁地連連咂舌。最後他眼珠轉了轉,又一臉賤笑地拿出了手機。
「哥們兒有難,做兄弟的自然要拔刀相助,來!讓兄弟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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