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完了,『歉』還沒道完,又多了個『謝』要道。」沈知言笑著長嘆一口氣,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猜的。」方琢眉眼含笑地看著他,神情中帶著一絲悵然,「我小時候有個鄰家弟弟,和你特別像,打小就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我也搞不懂你們怎麼喜歡這些。」
沈知言聞言愣了一下,抬眼好奇地望向方琢。
金色的燈光灑在沈知言臉上,將一雙漂亮的眼睛映成了琥鉑色。
「你還有個弟弟?」
「不是很熟的鄰家弟弟。」方琢說著,偏頭看了看對方,眼中的笑意不由變得更盛,「……這副模樣更像了。」
沈知言心中一動,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和方琢在一起時,總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方琢的臉,尤其是下頜角和顴骨處——像以往一樣,沒有看到任何切口和手術的痕跡。
沈知言壓下了心底的異樣,問道:「你這奪人所愛,花了不少錢吧?」
「咱們什麼關係,你跟我說這些?」方琢笑著指了指沈知言手中的黑色小刀,「你快給我講講,我不懂這個。」
沈知言聞言,垂頭斂目,把玩著手中的小刀。
「在阿茲特克文化中,祭祀活動占據核心地位,這把小刀就是祭祀用品。刀身的黑曜石雖然珍貴,但還在其次。它的刀柄是十分稀有的紅木,上面的這些花紋和符號,來源於阿茲特克日曆石上的紋樣。還有,你看這裡……」
說著,沈知言將刀柄上的圖像指給方琢看,「這是阿茲特克神話中的羽蛇神形象,羽蛇神是阿茲特克文化中的重要神祇,象徵著創造、智慧和豐收。」
方琢托著腮,一臉認真地聽沈知言講解。也不管聽沒聽懂,只是一味點頭,「這樣啊,既然寓意這麼好,那你可得隨身帶著,就當……是我送你的護身符,怎麼樣?」
沈知言不由失笑,他將小刀收入鞘中,鄭重地放進口袋,拍了拍,「行啊。」
Reverie酒吧里,暖黃的光線像金箔一般,細碎閃爍。
沈知言笑著看向方琢,在這一刻,他難得的從這緊繃的一周里,體會到了一絲放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在沈知言眼前一閃而過。
那是一道沈知言做夢都忘不掉的、無比熟悉的身影——
陸文福!
沈知言猛然一驚!陸文福怎麼會在Reverie?
他的身體有些發僵,直直地盯著陸文福的背影。
看他去的方向…似乎是包廂區。
注意到了沈知言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方琢忙問道:「怎麼了?」
沈知言搖了搖頭,他強行壓下了洶湧的情緒,面色如常地轉過頭來,對方琢說道:「沒事,我去趟洗手間。」
說罷,不等方琢再說什麼,沈知言徑直起身,步伐急切地穿過舞池,向陸文福的方向追去。
他不遠不近地跟在陸文福身後,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穿過大廳一側的走廊,走進了一間包廂。
沈知言看了看走廊四周的監控,沒敢靠近包廂附近。他醉眼朦朧地靠在走廊入口處的立柱旁,擋著半邊身子,不動聲色地關注著包廂門口。
在打發了幾個搭訕的人後,不多時,包廂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位五、六十歲,但身體依然幹練的老者。
沈知言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人他見過——在顧母的壽宴上,招待賓客!
只是,沈知言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沈知言蹙著眉,揉了揉額頭,儼然一副醉酒的模樣。他悄然動了動身體,將自己徹底隱於立柱之後。
待那位老者走出走廊後,沈知言迅速拿出手機,對準那人的側臉,飛快地按下了快門。
忽然,那老者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猛然腳步一頓,警惕地向沈知言的方向看了過來。
「先生,請問您是身體不適嗎?需不需要我扶您回座位?」
這時,一位年輕的侍應生路過,見沈知言似乎因為醉酒而不舒服,便走過來出聲詢問,恰好擋住了那名老者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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