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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動,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在一眾大牌袖扣、領夾、胸針中,一枚半新不舊的一元硬幣,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沈知言:……

看著陪自己在佛羅倫斯的街頭摸爬滾打多年的魔術道具,竟然莫名其妙地混進了不屬於它的圈子,沈知言陷入了沉默。

將硬幣取出,熟練地拈在指尖把玩了一會兒,沈知言的眼中閃過一絲揶揄。他勾了勾唇角,又將硬幣放回了原位。

沈知言腳步輕快地離開飾品區,順手拿了件Acne Studios的白色落肩羊絨衫,下身簡單搭了條深藍色的直筒牛仔褲,隨意披了件外套,就慢慢悠悠地下樓,四處轉了轉。

「吳嫂,這是你養的兔子?」

沈知言沿著花園的小路溜達了一會兒,就看到吳嫂正在餵一隻白色的安哥拉兔。

他驚奇地快步走了過去,微微俯身,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白色的絨毛蓬鬆細膩,觸手軟糯輕柔。

吳嫂抬眼,笑眯眯地看向沈知言,順勢將手中的提摩西草遞了過去,」這是先生養的安哥拉兔,平日裡都是我在餵。」

沈知言聞言,想起了剛加顧鐸微信時,在他朋友圈看到的那張兔子的照片,總覺得和眼前這隻似乎不太一樣。

不過沈知言並沒有多想,他接過吳嫂遞來的草,一點點地餵到兔子嘴邊,饒有興致地問道:「它有名字嗎?」

「有的,它叫知知。」

沈知言:……

沈知言默默地閉上了嘴,安靜地餵著兔子,一點兒也不想知道是哪個「zhi」。

玩了一會兔子,直到毛茸茸的小傢伙鼻子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後腿開始蠢蠢欲動,眼看著就要「砰砰」跺地。吳嫂忙「哎呦」一聲,眼疾手快地將知知抱了起來。

「沈先生,您怎麼和先生一樣,老把它惹生氣哦。」

沈知言也跟著一同站起了身,他失笑道:「一生氣就炸毛,這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

說著,他微微側頭,目光落在了二樓書房的窗戶上——顧鐸的身影正靜靜地佇立在窗前,也不知道他在那裡已經看了多久。

沈知言大大方方地仰著頭,和顧鐸對視了一會兒。忽然,他彎了彎眼睛,伸手朝顧鐸勾了勾。

下一刻,顧鐸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窗前。

吳嫂見狀,很有眼色地抱著兔子離開了。

不多時,顧鐸拿著一條羊絨圍巾大步走了過來。他一來就不由分說地將圍巾展開,把沈知言裹了個嚴嚴實實。

沈知言覺得顧鐸是故意的,他分明是仗著自己脾氣好,就有恃無恐,竟然敢這麼肆意破壞自己的形象。

「氣消了?」沈知言見顧鐸不躲自己了,便出聲問道。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是在氣我自己。」

顧鐸沒有看沈知言,只是專注地整理著他頸間的圍巾。

忽然,他低聲道:「對不起,言言。」

沈知言神情一動,沒有急著回應,只是上前一步,輕輕抱了抱顧鐸。

「你說錯了,你該說的是,『小心些』。」

沈知言輕聲說著,試圖用輕鬆的語氣化解此時略顯嚴肅的氛圍。

然而回應他的,依然還是顧鐸在他耳邊反覆的呢喃——

「對不起。」

見顧鐸執意要將事情挑破,沈知言無奈地嘆了口氣。

顧楠今天這場車禍,本就疑點重重,他怎麼會毫無察覺呢?

勝叔勾結陸家,意圖謀害顧楠。可顧楠怎麼就那麼巧,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跑去老宅取家族信託材料?

律師那裡明明就有信託材料的備份,顧鐸為什麼非要讓顧楠另跑一趟?

車禍發生時,徐家的工程隊怎麼就恰好出現在了顧家老宅附近?

徐勝宇那麼明顯的語焉不詳,又是在掩飾什麼?

種種疑點在沈知言的刻意忽略下,不曾被他深究探尋。

可顯然,顧鐸不想就此揭過。

沈知言輕輕拍了拍顧鐸的後背,溫聲問道:「你讓顧楠回天御,並非迫於輿論的壓力,而是想對他的車禍做出補償,是嗎?」

顧鐸點了點頭,「是。」

「可你又安排了徐勝宇趕過去……你是想救顧楠嗎?」

顧鐸抬起頭,直視著沈知言的眼睛,直言不諱道:

「我不想他死,但確實打算讓他受些傷。勝叔對他的車動了手腳,我手頭有證據。我本來是想利用這件事將老爺子拉出水面,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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