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這話,直接將了顧鐸一軍。
顧鐸聽完一時語塞,便悻悻地不再糾纏有關Alex的話題。但對於讓沈知言參加壽宴一事,還是沒有鬆口。
「言言,我不是不想讓你以我伴侶的身份出席,只是壽宴那天可能會出亂子,我擔心你的手傷。」
「那我帶著阿昭。」對於這件事,沈知言同樣寸步不讓。
不等顧鐸反駁,沈知言便再次開口。
「顧鐸,有件事我之前沒有在意,但現在想來,實在蹊蹺。當年綁架我的人是陸文福,可是,顧楊和陸靜嵐並沒有男女之情,陸家沒有站隊三房,那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我?陸家當時又是在替誰辦事?」
頓了頓,沈知言接著說道:「算起來,陸家和文家是姻親,他們和顧家唯一的聯繫,就是嫁給文政的顧錦。如果二房當年暗中參與了你們的內鬥,心思不可謂不深。他們如今敢在壽宴上對你發難,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感受到沈知言字裡行間的擔憂,顧鐸握住了他拽著自己領帶的手,輕輕按了按。
「我敢讓顧錚接管海外分公司,怎麼會不在他身邊安插人?他們想做什麼,我心裡有數,不足為懼。我擔心的,反而是老爺子。祭祖那天,我已經攤牌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敢有動作,我實在想不到他有什麼底牌。」
顧鐸的話,讓沈知言的心越發不安起來。
他眉頭微蹙,試探道:「你剛才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隻黃雀,我認識嗎?」
顧鐸明白沈知言在擔心什麼,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俯下身,將頭埋進了沈知言的頸窩。
「我不想從你口中得知任何消息,也不會將天御的事情泄露給你。所以,別胡思亂想,你不需要二選一。」
顧鐸雖然沒有正面回應沈知言的問題,但他的話,還是印證了沈知言心中的猜測——
這裡面,有方琢的事。
顧鐸或許並不知道方琢具體要做什麼,所以才摸不清老太爺的底牌。
而他之所以不想讓沈知言參加壽宴,是因為擔心,萬一事情超出掌控,會讓沈知言在他和方琢之間,陷入兩難。
見沈知言久久沒有回應,顧鐸擔心自己將話說沉重了,便故作輕鬆地說道:「沈總,你大可放心。去業界打聽一下,我顧鐸承諾的事,都會做到。」
顧鐸和沈知言在一起後,一上頭就愛亂許承諾。
他說過不會讓沈知言害怕的事情發生。
他說過要為沈知言做的一切事情托底。
他也說過,要讓方琢自由。
沈知言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我不想打探你的計劃,但我想知道,壽宴那天……你的態度。」
顧鐸笑了笑,「前塵往事,盡數清算。從今往後,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沈知言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在顧鐸耳邊,語氣篤定地再次說道:「我要去。」
顧鐸已經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既然沈知言仍然要去,他便不再阻攔。
「好,我帶你去。」
得到了顧鐸的應允,沈知言便不再理會伏在自己身上的顧鐸,而是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著剛才顧鐸的話,以及這段時間方琢的異常——
自從他出院以後,和方琢的聯繫便少了許多。
確切地說,方琢現在很少再回復他消息。
方琢常說,不讓沈知言摻和當年的事,他何嘗不是和顧鐸一樣的心態。
沈知言正沉浸在思緒之中,忽然,頸間傳來一陣酥麻,將他瞬間拉回到現實。
回過神來,他忙用自己那隻健全的手,一把扒住了顧鐸不安分的腦袋。
「沈大設計師,創作無窮,但春宵苦短。你已經很久、很久沒回家了,今晚回去嗎?」
顧鐸的聲音很悶,語氣可憐巴巴的。可惜,他遇到了鐵石心腸的沈知言。
他回答地十分乾脆,「不回,我今晚要在畫室畫圖。」
顧鐸佯裝無奈地嘆了口氣。
「沈總事業為重,我這個枕邊人,自然要全力支持。不過,我得收點利息。」
話音剛落,不等沈知言做出反應,顧鐸便突然側過頭來,一口重重咬在了他的頸間。
「嘶……」
顧鐸這一口沒留情,沈知言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還沒等他伸手推開顧鐸,顧鐸便鬆開了嘴,直起身子。
「你屬狗的?咬我幹嘛!」
沈知言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顧鐸為什麼搞這麼一出莫名其妙的偷襲。
顧鐸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也沒解釋,便朝沈知言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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