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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掉外套就知道還是短袖。

快18歲的小年輕活力大,正抗凍。他滿面春風,丁點沒覺得蹲風口冷氣全往這邊招呼的涼。

今天周五,有課,但陸承安沒去上。昨天和人打了一架,今天嘴角的淤青沒消。

身為一個鐵血Alpha,陸承安的長相有 A 基本的刻板特徵。臉型凌厲,下頜線條明顯。

白膚薄唇,顏色淺淡。

雙眼皮的那道線到眼尾向下壓緊,造成內斂溫情的外象,顯得有些深邃。

剔透的煙藍色眼珠裝在這樣一雙深情的眼睛裡,勾引人時不會失敗。

對面女 A 男 O 極限拉扯,事態已發展成與男 O 三批的女 A 父親過來,當場向男 O 求婚。

本不想惹麻煩,三三兩兩散去的人群,因為新人頭加入密度更大。

場面非凡的熱鬧。

陸承安站起來,蹲得時間過久突然眩暈,胃裡反酸水。

怎麼什麼傻嗶都有?

女 A 冷笑,鐵青著臉,突然從後腰拔出一把槍,正對生物學父親的眉心。

無權的人不能配槍。

男 O 頓時扯尖嗓子嗥叫,嚇得癱軟在地,梨花帶雨。

人群更是驚呼,烏拉拉地擴開包圍圈,誰也不敢再靠近。

「吁——帥。」只有一人吹口哨,在無數人退卻的身影中反其道而行,邁進焦點。

陸承安艷羨地湊近看了一眼女 A 的槍,怕被當壞人崩死又趕緊撤。

他突然伸手攥住女 A 父親的頭髮,雷霆之勢。不等任何人反應,扯緊渣爹頭皮斜肩彎腰,把人兇狠地摜砸至地上。

「什麼孽畜傻嗶啊,小爺不是見義勇為,就是想見識見識你們這樣的賤嗶是不是長著十八個腦袋,自以為高人一等是吧。」

「尖嘴猴腮,獐頭鼠目,怎麼長這麼磕磣?你們的每個老鼠頭還都堵著,裡面灌滿下水道的污水,不然也不用大老遠就讓小爺聞到一股反胃的臭味兒。嗆到我了啊,負責吧。」

女A挑眉,遂收槍。

動手毆打男O。

......

嘴角淤青顏色變深,舊傷未好再添新傷。陸承安大喇喇地坐馬路邊,兩腿叉開,屈膝,手肘支在大腿上面。

幾乎裂成蛛網的手機屏映出一張被割得四分五裂的俊臉,陸承安嘖了聲,手機下移。僅有左下角一塊還算完好的屏幕顯出他正常完整的面容。

昨天在學校吃飯,搶了同學兩張紙巾,塞兜里皺皺巴巴。他掏出一張擦嘴角,快乾涸的血跡洇上去些許。

真的幹得差不多了,沒擦乾淨。再使勁兒擦,鐵鏽似的。

淤青的底色暈染出紅,稍微有點腫。

「靠,等他回來不會罵我丑吧。」陸承安扭臉,左臉右臉來回看了好幾遍。

舌頭頂起腮幫子的傷處,試圖看得更清楚。

果然不太好看。

奮戰進行到一半時,男 O 小腹下面流血,染濕淺色褲子,觸目驚心。女 A 高高揚起的巴掌驚顫又僵硬地頓於半空。

那男的說是女 A 的孩子,不信可以做胎兒DNA。

當時陸承安只有一個切實的感受。瑪德,幸好不是他腦子失常動手揍的男O。

不然得被訛死。

被槍崩死都比被訛強,他可沒錢。

沒想到女 A 連話都沒對他講一句,抱托起男 O 就跑。臨走時還踩到她爸的手,高幫軍靴鞋底硬,慘叫聲如雷貫耳。

這地方是個建築場地,拆遷多年,資金不夠荒著呢。不過因位置不算太偏僻,每天來溜達的人不少。

陸承安討厭情人節。

這一天很多人終成眷屬,成雙入對。他眼紅、嫉妒,不想看學校里那些情侶嬉笑玩鬧拉扯。

自情竇初開起,陸承安就很想談戀愛。反正他是壞孩子,打架鬥毆逃課翻牆,沒有他不幹的事兒。

像早戀、親嘴,然後至水到渠成理所當然的禁忌之事,他全都想做。

滿地的紅玫瑰花瓣碎一地飄一地,壞了大半的玫瑰花束悽慘地躺垃圾桶旁邊。

撿起一片腿邊的花瓣,陸承安嗅了嗅。嬌艷欲滴、染有清晨露珠的乾淨但微苦的香氣撲鼻而來。沒有他的信息素濃。

抽過一截,中途被熄的香菸發皺,菸草灑出來些。陸承安捏了捏捋了捋,把菸草填回去,眉心不耐,張嘴叼住,掌心內籠擋住冷風按火機。

一塊聯盟幣買的,機口有長時間燃燒的黑灼,有些化了,用力按兩次才跳簇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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