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咧嘴笑,牙齒整齊且潔白,好看:「深顏色方便。」
「我要回軍隊了,家裡沒什麼牽掛的,可能幾年都不會再回來。」程菲白說,「走之前,送你一件禮物。」
陸承安衷心道:「祝姐姐早日建立軍功,然後做上將。」
「靠,我的媽耶——你閉嘴吧小倒霉孩子,」原本有些感傷的氛圍頓時蕩然無存,程菲白猛地捂嘴陸承安的嘴巴跟做賊似的說道,「老子還沒走呢不要這麼害我啊小孩兒!」
「在牧上將門前說什麼好像要謀權篡位的廢話呢,信不信我真一槍崩了你。你特麼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會不會說話啊你。」
「不是說......」陸承安找出說話的空隙,眼神清澈,「牧上將三個月內就會升任元帥嘛,說不定還會更快升職呢。那姐姐你可以做上將啊。」
程菲白野心頓起:「操,有道理。」
路燈下的女A l p h a的身影越走越遠,她這次來沒開車,背影挺拔如松柏。高馬尾的長髮在身後隨著走動微甩,陸承安再次認同一句話,帥是一種感覺。
太帥了。
陸承安手裡捏著個盒子,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是程菲白送給他的禮物。
走前程菲白特別交代——沒事不要亂用禮物。
也不要讓別人看見禮物。
必要時可以自保。
陸承安想打開看看。
剛低頭,先看見腳邊出現一雙鞋。一塵不染,高嶺之花。
「你穿成這樣和她告別?」
見了鬼了,不可思議,陸承安呆愣愣地抬起頭,景尚竟然一個人從家裡出來走到他面前,還主動和他說話。
......確實是見了鬼了吧。
景尚的臉色比沒燈的陸家還要黑沉,在映過來的路燈光里難看得忽明忽滅:「騷、貨。」
第17章
陸承安把身上的圍裙扯下來撕得粉碎,扔在臥室地板上踩踩踩,蹦起來轉著圈踩。完全把它當成景尚,恨不得直接踩死他。
可他白皙的臉頰與耳朵,乃至於半個脖子,都與他此時憤怒到發泄的情緒截然不同,紅得幾欲滴血。
騷-貨。
景狗敢這麼罵他。
傻嗶東西。
他才是騷-貨!
他又不知道這衣服是用來幹嘛的,而且他做飯的時候明明感覺很不舒服。
他哪裡騷了?
再說,誰要騷給景狗看!
「陸承安,你自己蹦躂什麼呢?地板都要被你震塌。」紀邈在隔壁吼了一句。
陸承安立馬消停,氣急敗壞地往地上一坐。隨後眼不見心為淨地把撕碎的圍裙團吧團吧丟進角落,身體後仰往床上一倒。
他盤腿坐著,只有後腦勺躺在被子上。眼睛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半晌沒動彈。
「騷-貨。」
不是景尚的聲音。
是陸霖琪,他爸的聲音。
他爸有時會這麼說他爸爸。
在......
「嗡。」
陸承安坐起來,到枕頭底下摸手機。
找個時間坑景尚一把,讓他出錢給自己買手機。這個屏幕實在稀碎不堪,看個簡訊都費勁。
陌生號碼:【陸承安,我真的求你,消停會兒吧,不要再惹景尚生氣了。好好上課好好上課好好上課好好上課好好上課好好上課好好上課好好上課,不要沾花惹草不要沾花惹草不要沾花惹草不要沾花惹草不要沾花惹草不要沾花惹草不要沾花惹草。】
陸承安:「......?」
本來就煩,還收到這樣的傻嗶簡訊。陸承安當場按照簡訊號碼把電話撥出去。
毫不意外是空號。
他咒罵:「瑪德,哪裡來的神經病。別讓小爺逮到你,把你屎尿屁都揍出來。」
......
【學長,你睡了嗎?】
這兩天陸承安在學校里沒怎麼和學長說話,但手機慰問一句沒落下。他問學長在上課的時候帶著他送的紙玫瑰是不是心裡有他的意思,顧聞沒回答這句,只說原來你還願意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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