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琪說:「我們愛你才會這麼對你。」
「我知道的。」陸承安答。
「......」
夜晚降臨,時隔多日,陸承安又坐回到老地方觀看天上的星星,頗有種今非昔比的感覺。明天肯定是個好天氣,今晚的明亮眼睛有很多。
星空是送給夜空的禮物。
生鏽的柵欄門邊長出許多軟軟的青草,手掌摸上去時,陸承安都害怕把它們弄痛。
『陸承安』蹭著陸承安的腿喵嗚叫,把景尚昂貴的衣服蹭上好多根貓毛:「別蹭了,要是因為你的毛他再生氣我可不會救你的。」
說是這麼說,手上擼貓的動作沒停過。
有段時間因為身上都是『陸承安』的毛,難清理,陸承安發愁怎麼阻止掉毛,上網搜索。
網上是這麼說的:【貓貓很乖的啊,一年也就掉兩次毛,一次掉半年而已。[攤手.jpg]】
再次想到這句話,陸承安像剛看到那天似的低低樂出來,音色清泠。剛笑兩聲他就面色微變輕輕地嘶氣,隔著衣服揉肚子。
「喵嗚喵嗚~~」
「嗯,」陸承安放鬆,胳膊朝後,單手拄著地面,身體後仰抬頭數星星,「叫大聲點。」
話音落地,他腦海里突然響起景尚前幾天逼他叫大聲點的命令,後頸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想而知現在景狗對他影響有多大。
「瑪德,狗玩意兒......」陸承安嘟囔,隨後拍了下小貓頭,也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再叫大聲點。」
好像『陸承安』疑惑和親昵的喵嗚喵叫聲,可以揮散陸承安不久前在樓下客廳聽到紀邈在樓上的哭聲。他不是絕望地哭,也不是排斥地哭......
當然也不算舒服愉悅地哭。
夜來香、果柚香。
一種什麼香——沒有這種香啊。從馬路對面飄過來的。陸承安狠皺眉頭,抬眸看。
濃重的夜色里,一輛打著遠光燈的、改裝成防彈車的越野車倏地衝過來。車窗玻璃降下小半截,往車廂里通風透氣。
引擎的轟鳴聲豁然清晰,車子由遠及近,飛似地經過陸家門前。陸承安抬胳膊擋在偏過腦袋去的臉前,還是吃了一嘴塵土。
有盞路燈直直地射過來,光投在擋風玻璃上,讓車裡的情形清晰一瞬。
他的眼角餘光瞥見牧寒雲側臉生硬,但並不冷漠,且一副剛得饜足的滿意。而副駕駛的景慈臉色蒼白,疲憊地微垂首,手捏眉心,頸側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吻痕和咬痕。
A l p h a們野蠻,發生過「運動」後的信息素泄露,這是不可避免的。牧寒雲的信息素帶著一種幾乎要毀滅世界的攻擊性,陸承安覺得頭都疼了,軀體下意識變軟,幾乎是一下子丟失力氣。
幸好那抹味道確實很淡,消散得也很快,否則陸承安不得不懷疑會因為牧寒雲進一次醫院。
儘管這點信息素在牧上將那裡特別的微不足道。
車子逕自開進牧家,車速幾乎不減,陸承安曾住過將近20天的房間燈火通明。
雖然只能隱隱看見,但方向不會錯。
怎麼是那間臥室開著燈?他抿唇沉思......這些天他住的不會是景尚的房間吧?
陸承安看了眼手機,想確定幾點了,簡訊和電話那裡的紅點吸引他的注意力。
積攢了半個月的。
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陸霖琪跟紀邈,簡訊是條陌生號碼——也是見了鬼了,他都換新手機了還能收到陌生號碼的問候。
簡訊是前幾天發來的了。
陌生號碼:【這麼多天不來學校,牛嗶。景尚牛你更牛。】
「哇嗚——」
『陸承安』叫聲什麼時候這麼難聽了?陸承安微驚,拍拍小貓的尾巴根說道:「大半夜的你幹嘛這麼叫,跟小孩兒哭......」
不是『陸承安』。一隻幾乎融於不被路燈波及到的黑暗裡的黑貓,驕矜地蹲在對面,兩隻眼睛經過路燈反射像兩個燈泡。它沖『陸承安』哇嗚,在晚上這樣的時間裡比小孩兒哭聲還瘮人。
「哇,你還敢來。」陸承安不是第一次看見這隻臭貓,一個月前就見過。
這變態的貓東西剛見到『陸承安』就巴巴地貼過來,目標直接是它的屁股,被它聞來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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