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尚沒吭聲。
「你又把他帶回家了。」
景尚還是不吭聲。
「幾天?」
「......五天。」
「你對他好一點,小景。他分化等級低,身體素質沒有那麼強,你一直這樣他受不了......」
「不用你管。」景尚眉頭緊皺打斷他,多年來的惡劣相對已經讓他熟悉這種方式,他像一個被外人始終惦記伴侶的頭狼,幾近警告地說道,「爸,陸承安是我的,你不要總是跟我說他。」
「......」
景慈低聲:「你真的,很像你父親。」
「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
他們很少通電話,因為景尚從來不接景慈打來的電話。就算接通,最後掛斷時景尚也會用生硬警告的語氣提醒景慈刪掉他們的通話記錄。
這五天,陸承安不知道昏睡了幾次,景尚坐在床邊,羅曼尼康帝的信息素源源不斷地圍繞在他身邊。景尚太強勢,分化等級連醫院都不能給出準確數值,因此儘管他這幾天的信息素沒有任何攻擊性,陸承安依然難耐地吃不消,感受到羅曼尼康帝的存在便抖得厲害。
睡夢裡也不例外。
景尚想抑制信息素,但沒辦法,羅曼尼康帝會自主地逸散出來追尋陸承安。吃裡扒外。
「爸,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景尚語氣沉著,問道。
這天晚上,他仿佛一個被長輩看穿所有心思的小孩兒,不得不先放棄嘴硬,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走。他不想停駐在原地,但又不知道方向。
「你父親最近很忙,而且還要忙上一段時期,沒有太多時間考慮你。」從來沒聽過景尚用這種依靠般的語氣說話的景慈呼吸微顫,開口說道,「但等他這邊塵埃落定,他就會確認你把小陸藏在自己的房間裡過。」
景慈說:「你向他道歉,就是破綻。」
從八歲那年開始,景尚便再也沒開口道過歉,儘管他出言不遜被景慈勒令向牧寒雲道歉,被憤怒的牧寒雲用信息素壓制口吐鮮血,他依然不卑不亢,不認為自己有錯。
但那天他被牧寒雲要求從房間裡走出來,景尚反手關門的那刻,低頭言說對不起......
牧寒雲很愛景慈,但也只愛景慈。
他無法接受景慈愛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包括他們的兒子。
如果有這種危險,他總是親手毀掉。
他的控制欲必須得到滿足。
......
掛電話之前景慈匆匆道回去再說,並清冷地叮囑景尚不要再用他的藥劑。
整個星際聯盟僅剩三支。
淡藍色的藥劑很漂亮,環鐲不摘,景慈便用不到。景尚站在藥劑箱前,垂眸定定地凝視,仿佛那裡有撒旦的誘惑。一分鐘後他沒能忍受住,將景慈的叮囑拋諸腦後,拿起一劑拆開包裝,眼睛眨也不眨地扎進後頸。
頃刻間,整個別墅瀰漫著的躁動著的羅曼尼康帝信息素,平穩下來。
變成溫和流水一般的柔順。
現在整個星際聯盟還剩兩支淡藍色藥劑。
昏睡中的陸承安緊擰的眉頭逐漸舒展,咕噥道:「景尚,大傻嗶......」
等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一個終於睡舒服、睡飽了的哈欠還沒打出來,陸承安便覺得脖頸涼涼的,好像有條金屬細鏈子。
他上手摸,並起身低頭看。
真是條鏈子。
銀色的,還有項圈。
尺寸完美地貼合著陸承安的纖細脖頸,把喉結掩於其後。
景尚這個狗嗶竟然給他戴了個狗項圈,還有狗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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