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田辛來接兩位少爺——自從跟景尚在一起,陸承安是真能作,也是真的能花錢,這也要買那也要玩兒,指使起田辛比景尚這個真少爺還順手。
而景尚呢,什麼都不說,隻眼睛一瞥,讓田辛照陸承安說的去做。做的好是其次,重要的事得讓陸少爺滿意。
近日來一直車接車送的田辛從後視鏡看后座的兩位少年,被他們之間沉默的詭異氛圍弄得滿頭霧水,還怪害怕的。他喊陸承安的新稱呼說:「小陸少爺,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少?」
以前都是嘰嘰喳喳的比鳥雀還吵,今天突然無聲真不適應。
陸承安抱臂:「哼。」
田辛:「......」
「少爺,他咋啦?」田辛實在好奇。
景尚說:「沒怎麼。回到家他就會和我說話的。」
『不要臉的狗玩意兒,誰特媽要跟你說話,給你臉了敢笑話我。你看小爺理不理你......』
靠,還真得理。回家就不是陸承安做主了,景尚對那個......什麼成不成結的沒鬆口。
豪車開得快,幾分鐘後抵達牧家車庫。田辛下車後,見那倆人還在后座不動彈,絲毫沒下車的意思。有時田辛實在不懂他們少年人的腦迴路,把單獨空間留給他們,把車門一關轉身走了。
車庫很黑,車裡的閱讀燈亮著,又昏又黃的一小盞。等田辛最後的腳步回聲消失在無法觸摸的黑暗裡,旁邊那雙深紫色的眼眸又淡漠地瞥過來時,陸承安趕緊往角落裡躲。
「等等等等等等等......!」他後背抵著車門,一隻手豎起來拒絕景尚伸過來的胳膊抓他,「景哥有話好好說嘛,不要那麼急躁暴力,年輕人要平常心。」
「這樣吧,你別衝動,別真那什麼......」陸承安不是不敢說產生那種行為的專業術語,他又不要臉,沒什麼下三濫的行為是他不敢說不敢討論的,他就是不想再把這個東西說出來以此提醒景尚,「景哥我錯了,真錯啦。只要你答應......你鬆口答應不對我那樣做,我完全可以主動!」
「你考慮一下啊,我主動起來很好玩兒的。你別過來,你考慮下嘛......」
昧曖的燈光下,他的表情和說話時語調里的輕鬆泰然截然不同,仔細聽仿佛還能從中描摹出他在努力鼓勁勇氣,因此梗著脖子裝腔作勢。
回來前那張還有正常血色的臉頰不知什麼時候如山中晨霧褪卻,露出宛若冬日裡、大地沒有復甦山頂沒有一絲生息的蒼白。
甚至連唇色都是淺淡的。陸承安極力往車角落縮,警惕地瞪著景尚。他每根因為呼吸而顫羸的頭髮絲都簡明扼要地向外撲散著一件事實。
他害怕景尚真的那樣做。
否則他根本不會花一整天的時間「哄勸」景尚,連會被嘲笑的秘密都雙手奉供地告訴。
景尚暫且收回手,沒碰到人可能不舒服,他的手指亟需什麼東西般緩緩地捻磨。目光灼灼地盯著陸承安,似乎是在深切考慮可行性:「是嗎。」
「是啊當然是啊......」言罷隨之而動。陸承安第一步的主動就是靠近景尚。
等牽到人的手後,他好像重掌船舵十拿九穩,呼吸平了心不慌了,又開始浪了地說道:「我張開腿騎你行不行。」
第61章
「不是不跟我說話嗎?」景尚表情冷漠, 抓住陸承安腦後的頭髮,幾乎臉貼臉道,「嗯?」
「說說說,這不是在說著呢嗎?沒不跟你說話啊......嘶......你個該死的狗東西!都說了我自己來放開我!」陸承安一巴掌拍開景尚狠狠掐住他腰的手背, 又抬胳膊用一隻手, 角度刁鑽地擰他抓自己後腦勺頭髮的手腕皮肉。
最後才大獲全勝地、老老實實地坐景尚懷裡以自己滿意的姿態扶他肩膀, 胳膊再虛虛地圈起來親昵地摟他脖子。
好像真的在熱戀期似的。如果不是陸承安出口成髒,這幅畫面真的像。
陸承安本想如往常那樣嘴裡說好話心裡說壞話,罵死景尚這個狗嗶, 早點讓他見墳墓, 他也好早高興幾年。而後意識到離這麼近, 別說超過五米, 就是用尺子量也量不出比他們現在離得更近的時候了,景尚能從頭到尾地聽見他心裡說的所有話。
思及到此,他索性不裝, 做了個表里如一的惡煞,怨毒的語言嘰里呱啦地從嘴裡傾瀉而出。
「罵吧, 我早晚要讓你學會閉嘴。」景尚冷聲說道。
陸承安冷笑反唇相譏:「這算什麼罵啊?景狗, 我現在有求於你呢, 已經很收斂了。反正我對你說到做到......啊你特媽的!呼嘶......頭都撞到車頂啦!你手放我頭頂幹嘛?!不懂憐香惜玉的狗玩意兒, 我殺了你!」
「你算什麼香什麼玉?」
「反正我已經說到做到, 你必須控制住天性。我和林木木是閨蜜、嘶......他就是一個,他就是一個Omega啊......他和我那樣說話是......是特麼閨蜜交心......」
「你們交心?一個Alpha和一個Omega?交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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