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
「檢查你十年前的功課。格鬥,搏擊。最好別倒退。」
「......」
景尚狠狠捏住陸承安兩邊的臉頰,把他嘴捏得噘起來:「你不練就在床上跟我練。自己看著辦吧陸承安。我沒憋死之前會先淦死你,不信試試。」
「......」
陸承安原本以為只有自己有惡劣的本性,一遇景尚就會被逼出來。比如髒話、矯情。
回來幾天,景尚除了黏人點兒,其餘一切正常,要多聽話有多聽話。陸承安都差點忘了景狗也是個粗俗的人,髒話會說,髒事兒更會幹。
「練。」最後陸承安屈服於威脅,咬著牙不情不願,「練練練,練還不行嗎!」
陸家和牧家歷時七八天終於翻新結束,除醫院看不下去會給陸承安強制放假外,他不給自己假期,所以還沒回去看上一眼。
不知道等他看到陸家時,會不會恍惚覺得所有人和事都還停留在以前的時間裡。
結束一樁事情,景尚又變得閒起來,不和陸承安待一起時就在實驗室外面等他,和陸承安在一起時就親吻他的左手中指,摸他右手中指的戒圈。
每做這兩個小動作時,他總是變得相當沉默。
陸承安受不了,讓他再給自己找點事做,幹什麼都行的。
「前幾天我調過卷宗,」景尚垂眸低聲說,「判無期徒刑的是性質惡劣的殺妻案,沒判死刑是有關係。但當時造成的影響太大,應付風聲所以判無期。可能再過幾年,等大眾徹底忘記這件事,就能出來。」
一通話里沒有任何主語,可陸承安聽明白了。
他抿唇,不由自主地被景尚傳染,垂下眸子看向自己的手。
機械假肢很靈活,與他的肌膚融為一體,不用麻煩地拆卸。
做實驗時它沒少幫忙。
可陸承安擁有它的過程一點都不美妙。
【咔嚓——】
染著血液和碎肉的骨頭,從指根斜插地刺穿皮肉,聲音清脆且駭人。這道聲音陸承安已經忘記,其實連那時的痛楚都已經不太能回憶得清楚。
但他知道,景尚記得。
第二天,陸承安罕見地沒走步行只有十分鐘的路去醫院,而是開車繞遠路,走了能經過星際聯盟監獄大門前的道路。
昨天他們沒有就「是無期徒刑還是死刑」的事討論下去,但陸承安就是知道,今天星際聯盟監獄大門前的馬路會清人。
他驅車抵達時,寬闊的馬路上一個人沒有。沒有人攔著他靠近,陸承安暢通無阻。
天氣有點陰,地面被覆上一層肅殺感。
車子停在路邊,陸承安降下車窗,扭臉看向不遠處的門口站著幾個警察。
......還有他的景哥。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突然劃破天際,有幾個穿囚服的犯人,兩股戰戰滿頭冷汗地壓著兩個同樣身穿囚服的男人,用盡吃奶的力氣把他們的左手中指「啪」地掰斷。
這些犯人,都曾掰過陸承安的手指。只不過那些被判有期徒刑15年或25年的兇手,今天掰的是當年同謀的另外的兇手。
兩道「咔嚓」聲雖隱約但明晰,陸承安聽得清清楚楚。
他咧嘴無聲笑了下。
景尚一身筆挺軍裝制服,帥得人神共憤,面無表情地欣賞這場刑罰。
等曾經那兩個被判無期徒刑的男人,真切體會到陸承安曾經受過的斷指之痛,景尚拔出腰間的槍,上膛,抵住一個人的頭。
「砰——!」
然後是另一個人的頭。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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