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女朋友甩了嗎?要死要活的。」
「對呀,你看溫司塵都被會長甩多少次了,人家都沒有哭成你這個樣子。」
溫司塵&許沉木:「……」
周星宇哭道:「那能一樣嗎?溫司塵自己不努力,被甩活該,我那麼愛她,她為什麼要把我甩了?」
溫司塵聽不下去。
「待會十一點後再吵就用襪子把他嘴堵上。」說完,直接把寢室門一關。
*
片刻後,兩人回到了許沉木的宿舍,明亮的客廳和樓下的寢室截然不同,智能家居感應到主人回家第一時間打開空調和加濕器。
「你的室友,還挺活潑的。」
「可以盡情罵他。」
許沉木不緊不慢走進去,在玄關處全身鏡前照了照,剛剛還不覺得什麼,現在一安靜下來,怎麼看自己肩膀上的淚痕都很彆扭。
除了淚痕。
還有黏糊糊的醬。
「把衣服脫下來吧,我幫你洗。」溫司塵說。
許沉木從鏡子裡看著身後的人,對方臉上有毫不掩飾的笑意。
這眼神張揚侵略,像要把他就地吃了一樣,他立刻將制服的衣領攏起。
「我去臥室換。」
怎麼可能在鏡子前換衣服啊!
他想著,迅速跑到了臥室,將自己的一套學院制服換了下來,穿上了寬鬆舒適的家居服。
拿著沾了醬的校服想了一會,他有些猶豫。
要不要直接扔了算了……
就算洗了也會留下印子吧,那他也不會再穿。
思考了一會,許沉木還是拿著換下來的衣服出了臥室。
他把衣服塞到溫司塵手上,「去吧。」
溫司塵問:「這裡的洗衣間在哪?」
許沉木指著客廳右邊的隔斷後面,「那邊,但是我也沒用過洗衣機。」
溫司塵下意識問了一句,「那平時怎麼洗衣服。」
「管家每天早上在我上課時候會來整理的。」
洗衣服之類的家務活,他從小到大沒有動過手,就算是在國外那兩年有時候旅居,也都是慕容言軒把衣服丟進洗衣機,他不喜歡洗衣液黏糊糊滴在手上的感覺。
而且溫司塵看起來,也是個不會洗衣服的少爺啊……
許沉木不免懷疑,「你真的會洗嗎?」
「嗯,我一個人在外面住就自己動手。」溫司塵將水池裡放滿水,把衣服浸泡在裡面。
許沉木就站在旁邊看,其實溫司塵的手法不是很利落,看得出洗的不多,但很認真。
溫司塵仔細洗著炸雞醬,嘴裡不滿,「周星宇每次都是這樣,喝醉了就喜歡拉著人發瘋。」
「沒關係。」許沉木靠在門框上,隨便閒聊,「兩個月都在外面住,那你豈不是一整個暑假都沒回家。」
「嗯。」溫司塵。
「為什麼呀?」許沉木突然覺得有些過界,補了一句,「你不想說就算了。」
溫司塵沒有停下洗衣服的手,「他們嫌我彈琴吵,我就在另一棟別墅兩個月速成鋼琴,結果我爸反而說我兩個月不回家。」
這話裡面特別無奈,許沉木卻覺得很好笑,「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家長嫌自己孩子練琴吵的。」
「我父親是個商人,母親是設計師,他們對音樂沒什麼興趣。」
「那你怎麼會學音樂?」
他剛問完,溫司塵就轉頭看向自己,對上了他微妙的目光,許沉木果斷放棄了追問。
溫司塵坦率回答:「因為父母職業不同,一個想讓我學管理,一個想讓我學設計,小時候確實被他們吵煩了,就說讓我自己選,然後就遇到了你。」
「好了。」溫司塵把衣服上的醬汁洗的乾乾淨淨,放進了洗衣機里,倒進洗衣液啟動。
「要洗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你可以來喊我曬衣服。」
許沉木汗顏,「這個,我自己能曬。」
他話剛說完,溫司塵俯身過來垂眸看著他,夏夜寂靜,混雜著千絲萬縷的曖昧浮動。
許沉木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溫司塵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掛著幾滴濕潤的水珠,散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伸手越過他。
曲起指關節將許沉木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泡泡撫去
「晚安。」
夜晚的室內寧靜,只剩下洗衣機滾動的嗡嗡聲。
許沉木盯著溫司塵看了一會兒。
這人是怎麼把晚安這兩個字說得像調情一樣的?
他在感情方面不是很喜歡被其他人牽著走,回過神來決定奪回一些主導權。
「低頭。」許沉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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