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電梯口,夏帆從后座上拎出兩包解決煩惱的道具,「這兩包給你,剩下是我的。」他狡黠地眨眨眼,「加油呀!相信我,只要不是原則問題,沒有什麼不能在床上解決的。」
許半閒拉住他,紅著臉遲疑問道,「那你們現在是什麼頻率啊?」
如果真像夏帆說的那樣,性的作用是表達感情。那多久表達一次才算正常呢?
直覺告訴他,周庭知和他是不正常的。嘴會騙人,眼神會騙人,但身體的欲望不會騙人,從前是他太自大了,愛情必須要經營。
「最近我們已經磨合好了,每天一次。」夏帆簡直是鐵磁兒界的標杆,跟兄弟是真不見外,「周五晚上會放縱一點,多幾次。」
性是人類最深刻的欲望,它不僅僅是激情,而是一種身體語言,一座聯通的橋樑,是孤獨的個體通往親密關係的必經之路,是兩個身體的熔爐。
許半閒慌了,他腦海中突然閃過離開時周庭知失落的眼神,匆匆跟夏帆告別,跑上了樓。
進屋之前,深吸一口氣,一把拉開房門,「我回來啦!」
家裡好久沒有這麼寂寞過了,每次他回家都有暖色的燈光,撲鼻的飯香,還有愛人的眼睛閃著光芒。
現在的屋子,黑漆漆的,許半閒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就不敢再向前挪動了。
晚上九點,家來沒有一絲燈光,周庭知不在家。
他害怕往前走看到空蕩的臥室,更害怕看到家裡沒有了周庭知的痕跡,畢竟他的東西一直很少,一個行李箱,兩個蛇皮袋就能全部打包帶走。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客廳是空的,冷冷清清。書房是空的,安安靜靜。最後的期許落在臥室,可希望落空,臥室也是空的。
他猶疑地拉開衣櫃,鬆了一口氣。還好,衣服都在。
是他太慌亂了,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手機在忙碌一天一夜後沒電關機了。怪不得下午和晚上這麼安靜。在走到客廳,將手機連接上充電器。
開機聲音響起,伴隨著「滴」、「滴」、「滴」。
許半閒好像聽到了周庭知的手機消息音,他順著聲音尋找,發現健身室旁邊的儲物間從門縫裡泄出一絲光線。
輕輕推開門,原本雜亂的儲物間整整齊齊,房間中央原本是堆積成山的雜物,現在被遮蔽的地毯終於露出本來面目。
周庭知就躺在地毯上,側著身體,膝蓋彎曲,胳膊枕在腦袋下面。身上穿著天藍色的絲質睡衣,側躺時候從領口裸1露出半片精壯的胸肌。
身旁還有幾本相冊,敞開的那頁停留在許半閒大一時候的軍訓照。
許半閒將相冊收起來,輕手輕腳地躺下,往前湊湊。
周庭知睜開眼睛,看見是他,將懷抱敞開,把人裹了進來。
他半睡半醒地問,「現場什麼情況,安置好了嗎?」
許半閒蹭進他的懷抱里,乖巧地給他匯報進度情況。
「嗯,不是古墓,專家來鑑定,說是周圍村民的祖墳,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幾十塊明代的磚搭的。我安排了公關部去推進,協調好遷墳賠償,等村民將墳遷走就可以繼續動工了。」
周庭知應了一聲,「那就好。」兩人閉著眼睛,默契地擁抱,不言不語。
許半閒的側頰貼著炙熱的胸膛,胸腔里的心跳讓他覺得安心。他睜開眼睛,向上仰頭,親吻那凸起的喉結,手也不老實地伸進了天藍色的睡衣里,「周庭知,我們做吧。這回我有大把的時間了。」
周庭知側腰迴避,另一隻手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嗓音乾澀克制,「我做了飯在廚房,熱一下吃完早點休息吧。」
許半閒不依不饒,悶聲悶氣地說,「可是我想要。」
行動比言語還快,他直接跨坐在腰上,剛從外面回家的手冰涼,周庭知繃緊了腹肌,又一次拒絕,「你一天一夜沒睡覺,乖,今晚先好好休息。」
他被抱著放下來,坐在地毯上,許半閒的心也跟著坍塌陷落,落入了谷底,夏帆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周庭知站起來,拍拍他的腦袋,「發什麼呆,洗手出來吃飯。」
許半閒沒有動,周身環繞著的委屈沮喪情緒,喃喃低語道,「周庭知,你是不是對我沒有新鮮感了。沒有欲望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你是不是快要不愛我了。」
周庭知簡直哭笑不得,究竟是誰做到一半提褲子跑了?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果然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他把許半閒的手拉過來,讓他感受自己的新鮮感,大寫的無奈在臉上,「我是個健康的正常男人,但我還沒有禽獸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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