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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臻站在第一排,即便眼睛往下看,也能感受到周圍仿佛要把他臉上盯出個洞的視線。

然而更多的視線已經隱藏起來。真正的貴人坐在珠簾屏風之後,以他們的修為,無需靠近,就能看清楚這些爐鼎的姿色。

方才許樂渝的慘狀在眼前揮之不去。

崔管事輕輕一揮手,程雲臻沉下心神,開始重複自己已經練習過幾千遍的話語。

清潤溫柔的嗓音在殿內響起:

「奴名秦雲……」

*

留影石不知播到第幾遍,上頭畫面里的人與大殿之內正說話的人完全重合。

卓知衣盯著正在說話的美人,身邊的酒盞空了,立即有僕役小心滿上。越是醉酒,心裡就愈發痒痒。

那日崔廷拿了兩個留影石來,是他母親選了其中一個爐鼎。短短几天,那爐鼎就被玩得只出氣不進氣了,實在是沒用。

若叫卓知衣自己選,他更喜歡這個叫秦雲的。

今日宴會,地位尊崇者不在少數。只有等那些元嬰之上的修士挑完,才輪得到他。秦雲這般姿色,想必很快會被帶走。

卓知衣又飲了杯酒,渾身燥熱,問:「那爐鼎呢?」

「回少宗主,已經著人去醫治了,皮肉傷全好了,只是人不見醒。」

卓知衣頓時有些意興闌珊,不過新鮮勁兒沒過,還是道:「想辦法把人弄醒,抬過來吧。」

許樂渝睜開沉重的眼睛,發現醉醺醺的卓知衣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他一下哭了出來,瑟縮著想要爬走。

這幾日來恐怖的折磨和虐待,超出了許樂渝的想像。他身上的鼎氣已經被採擷無幾,人便如夕陽般,行將就木,容貌都憔悴幾分。

為了能被善待,他哀求卓知衣,想和對方結契。然而卓知衣只是賞了他一巴掌道:「和本少爺結契,你算個什麼東西?」

許樂渝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討好崔管事,打壓程雲臻,最後竟落得個如此下場。

房間內很快響起了尖叫聲和求饒聲,然而卓知衣並不覺得掃興,到最後見了紅才停手。

鼎氣再度流失,許樂渝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還維持著卓知衣擺弄的那個姿勢。

桌上的留影石一直沒停,秦雲正挽起自己的袖子展示硃砂痣,那一抹紅分外刺眼。

為什麼……為什麼在這裡遭受虐待的人不是秦雲!他後悔了,他不應該和秦雲搶這個機會!

許樂渝死死地盯著秦雲的幻象,突然用儘自己渾身的力氣喊道:「少宗主,秦雲是純陰體質!他是純陰體質啊!」

*

一牆之隔,三個君家年輕弟子坐在桌邊,還有金光宗大師兄韋子安作陪。

修真者耳目極佳,隔壁不堪入耳的聲音太大,四人面面相覷,韋子安尷尬地笑了笑:「少宗主他素日如此,放浪形骸,還請諸位莫要見怪。」

對面的君清陵乃是君家嫡系,年輕一代弟子的佼佼者,聞言道:「無妨。卓兄少年英才,我等都很佩服。」

韋子安連忙舉杯敬酒,四個白玉酒盞碰在一起,有高有低。

坐在韋子安左手邊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名叫君雪銀,看著年紀輕輕,在這種境況下絲毫不臉紅,叫韋子安在心中嘖嘖稱奇。

而右手邊是君清陵的表弟,姓謝名鸞,使把重劍,在此次句州大會上出盡風頭。他自小在君家長大,雖不姓君,但也不折不扣是君家修士。

君雪銀和謝鸞兩人都不好說話,只一個君清陵還健談些。韋子安作陪幾日,終於到了最後一天,沒成想會如此尷尬。

「聽說這次合歡宗送來的爐鼎個個樣貌極佳,」韋子安道,「幾位若是有意,可選一個帶回去。」

「多謝韋兄好意,只是韋兄有所不知,」君清陵放下酒杯道,「我們家的規矩,任何子弟不得豢養爐鼎。違者重罰。」

韋子安忙道:「是韋某唐突了。」

話雖這麼說,韋子安心中不以為意。不止一個宗門家族明令禁止豢養爐鼎,可大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霽川遠在西邊,鮮有人至,這仨人現在裝得道貌岸然,誰知道回去是什麼模樣。

他只得挑別的事說:「我記得初來金光宗那日,你們三位說除了參加句州大會外,還有要事在身。如今都解決了麼?」

君清陵:「還未解決,不過,師父本來就是叫我們碰碰運氣,只當是歷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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