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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渡立刻回到寒天峰去,甫一進門,就看到幾個醫修正圍在床邊,君琰之也在。

站在邊緣的醫修率先發現君無渡的身影,急忙見禮道:「劍尊大人。」

一疊聲的劍尊大人響起,君無渡面色肅然,撥開他們到床邊。

只見秦雲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額上蒙著汗,嘴角還掛著些許血跡,一看便知是受了內傷,吐血所留下的,神志已然不清醒,閉著眼一直喊疼。

「疼……頭好疼……」

君無渡輕輕地伸手握住他手,扭頭咬牙切齒道:「好端端的,幽梧鳥怎麼會傷人!」

君琰之正欲說話,床上的人又叫了句疼,君無渡被他抓著手,愣了下道:「他喊疼你們聽不到嗎?你們來了這半天,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領頭的醫修道:「劍尊大人,秦公子被幽梧鳥衝撞出來的外傷好治,但幽梧鳥有震懾神魂之能,這隻得慢慢靜養,才能恢復。我等實在無能。」

君無渡何嘗不知,甚至幽梧鳥當年還是被他捉回來鎮守藏書閣的。只是見到秦雲如此難受,恨不得以身代他。

君琰之道:「從前藏書閣未進過爐鼎,估計是因為秦公子的體質,幽梧鳥才以為他是外來者,起而攻之。劍尊放心,秦公子只被幽梧鳥撞了一下,醫修也說並無什麼大礙。」

君無渡也想到了這點,但秦雲在藏書閣進進出出都那麼久了,幽梧鳥突然發狂,實在是令人不解。

不論如何,這隻傷了秦雲的畜生也不能再留。

他寒聲道:「這隻畜生先關起來,待我親自處置。」

待所有人都出去後,君無渡望著秦雲於半昏中極痛苦的模樣,給他拭汗,心中如針挑刀挖一般,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側,想,關著的那一年裡人還好好的,如今放出去不到一月,就傷成這樣。

外面的世界對他而言過於危險,偏偏他卻非要追逐什麼所謂的自由。

*

頭腦中宛如伸了只手在攪弄,又暈眩又疼痛,程雲臻幾乎想以頭搶地。

他早就想到,要以病拖住,不能跟著君無渡離開。只是想生病容易,生一個不被醫修立刻治癒的病卻難。

落水受驚……君無渡知道他會游泳,這條行不通,正在苦思冥想之際,程雲臻想到了那天差點攻擊他的幽梧鳥。他後來聽人說過幽梧鳥的來歷,知道它是捉偷書賊用的,不會一擊斃命。

再加上君琰之那天的反應很快,應當能將自己及時救下來,程雲臻悄悄地松下禁制玉佩,在幽梧鳥暴動之時又繫上,果然遭到攻擊。只是他沒想到,這一撞之下,他竟然會這麼難受,頭疼得像是快爆炸一般。

這下好了,演都不用演,他是真的病了。

也不知要捱多久,迷糊之中,有個人正在用溫熱的指腹,給他輕輕揉著太陽穴,緩解疼痛,那種感覺,莫名讓程雲臻想到小時候打針鼓包的時候,媽媽用棉簽蘸著冷水給他擦拭緩痛。

他恍恍惚惚睜眼,不是別人,卻是君無渡。自己正靠在他懷裡,被他揉弄著腦袋,正欲開口說話,腦中又是一陣刺痛,逼得他叫了一聲。

君無渡察覺到他醒了,道:「好些了麼?」

此時還在深夜,屋裡沒點燈,周圍極為靜謐,程雲臻等著那陣刺痛過去,有氣無力地道:「我這是……怎麼了。頭疼得厲害。」

君無渡的聲音有些低沉:「你被看守藏書閣的幽梧鳥所傷,神魂激盪,所以才會頭疼。」

程雲臻感覺到君無渡的手掌又在他額上愛憐地摸了一下,他忍著頭疼道:「我好像想起來了……那隻大鳥忽地狂性大發,就沖我飛來,嘶……」

他在等君無渡的下一步回答。因為他不確定,君琰之和呂樂章會不會把先前的事情告訴君無渡,雖然他認為,這兩人怕君無渡怪罪,並不會說。

果然,君無渡道:「應當因為你是純陰之體。莫怕,我會將那畜生親手斬死。」

程雲臻頭疼得已經有些不清醒,伸手抓了下他手道:「它既看守藏書閣,攻擊我,也是職責,職責所在,不必怪它。」

君無渡陷入沉默,程雲臻見他久久不答話,意識又逐漸下墜,最後昏迷之前,聽見君無渡說了個「你」字,然而說完之後就沒了下文。

聽見懷裡人又昏睡過去,君無渡雙手握著他雙手,緊緊抱住。

就在他馬上去渡劫的節骨眼上,秦云為幽梧鳥所傷,他不是個傻子,實在不能不懷疑其中的巧合。然見秦雲傷得如此嚴重,審問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罷了,也許是他多想,哪有人會將自己傷成這樣。

程雲臻疼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才稍微好受一些,不再吃什麼吐什麼,在床上用了些飯。

渡劫的事情迫在眉睫,這不是玩笑,君無渡不能再等。況且若是他把雷劫引來霽川,更加不利於秦雲養病。

餵過他吃了一碗粥後,君無渡道:「你既病了,我不能帶你出門。還是留君十五給你使喚,好好養病,我會儘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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