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零頗為勉強地點了點頭,「種吧。」
曦霧當即擼起袖子,唱著幸福的歌兒把堅果牆們種下了。
不過這樣的幸福是脆弱的、是轉瞬即逝的。
當又一波不死人來襲,堅果牆們開始接敵時,曦霧發覺到,身旁樞零的眼神在變得越來越不對勁……
——樞零他不會是又想出了什麼邪道玩法,要用來迫害我了吧!?
曦霧強作鎮定。
不行!再讓他迫害我,我們今晚的約會就又要氣氛破滅了!
我必須得搶占先機、先發制人,先一步反過去迫害他,以此將事態的發展趨勢牢牢地把控在自己的手中……
正當曦霧開始絞盡腦汁地想,要怎麼反過去迫害樞零時,他聽見樞零若有所思地問:「曦霧,那些堅果牆好吃嗎。」
曦霧一扭頭,就看見樞零的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些被不死人啃噬著的堅果牆們。
樞零那不對勁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已昭然若揭——兄弟,你好香啊。
什麼嘛,樞零他這次沒想迫害我,他只是想讓咱家後院起火而已。
曦霧把腦袋搖出了殘影,「不好吃!一點都不好吃!樞零你別看了,那些不死人吃得那麼香都是演的!你別上它們當了!」
樞零頂天立地地從田裡站了起來,「我去去就回。」
曦霧無比絕望地衝著樞零無情遠去的背影伸出爾康手,但樞零已成為他夠不著的男人了。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在被樞零拋遠的身後發出一長聲悲鳴——
「樞——零——你吃慢點——別吃噎著了——」
然後,故事便像恐怖片裡演的那樣,隊友在離開隊伍去獨自探索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而即使某個時刻里,他突然地回來了,「他」也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在曦霧和樞零共同承包經營的這處植物農場裡,總有怪事發生。
一些老植物員工們,明明上一次上班時還好好的,都勤勤懇懇、愛崗敬業;但到下一次開工前點名時,卻忽然消失不見了。
只在原地留下一個土坑。其它的連果皮、果核都沒能留下。
——這些消失的員工也許是工作累了,便自己給自己批了帶薪假吧。或者是被競爭對手高薪挖走,不辭而別了。
一些人可能會這麼想,但農場主曦霧卻不這麼認為。
他面色凝重地看著面前這個光禿禿的土坑。
「它一定是死了,才消失不見了!兇手實在是太殘忍了,連一點它的屍體都沒有留下!」曦霧痛呼悲嚎,「我從頭養到現在的特級優秀員工啊!到底是誰害死了你!誰幹的?這究竟是誰幹的!?」
樞零抹抹自己被果汁染紅的烈焰紅唇,「不知道。它也許是被那類會飛的不死人從天而降偷走了吧。總之不會是我吃的,我們蟲族人是不會撒謊的。嗝。」
曦霧背著雙手,轉過身來面對向他。
「樞零,我們的農場裡除了這些失蹤案,還有好幾起失竊案。我們的一些boss掉落藏品不見了,例如一顆可以提升植物20%攻擊力的黑色果核,和一包可以提升植物10%攻速的發霉餅乾。對此你有什麼頭緒嗎?」
樞零左右搖頭,「沒有。但雖然這些藏品你找不到了,可它們不仍舊在生效中嗎。只是它們的能力覆蓋範圍變得不太穩定,時常在農場裡來回移動而已。」
曦霧看向樞零的肚子,「怎麼聽起來像是這些藏品長了腿了,自己會走路了。」
樞零背過身去,「在這顆有魔法的星球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奇怪吧。我要去種地了,先不和你聊了。」
這天晚上,曦霧鋤了一晚上地,樞零則被鬼附身了一晚上。正所謂前線吃緊,後方緊吃。
兩人在登出遊戲後,樞零滿臉意猶未盡。他只感覺自己的肚子一片空蕩蕩,半點沒進項;而曦霧則人生何處不彷徨,一朝擺爛馬上爽。
曦霧枕著自己的手臂,翹著二郎腿,兩眼放空。
「樞零,咱們可能要死檔了,這遊戲沒法過了。咱們農場裡的虧空腐敗實在是太嚴重了。」
「是嗎?真遺憾,裡面的一些植物的味道還不錯。」
「還不錯?那不得是相當的不錯!」曦霧磨牙切齒,「樞零,哇塞你的眼光是真的好啊,專盯著我施肥養到滿級的植物下手!你太過分了!你太不當人了!」
「嗯。」樞零翻身側臥,面向曦霧,「遊戲裡,還有我們沒收集過的植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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